第四十二章 不可说

又有几人能做得到，徒有虚表罢了。”

    话糙理不糙，但毕小六不这么认为，人性本就复杂，全照老魔设想，这社会也没了乐趣。

    “怎么，难道魔兄有什么想法？”

    “我哪有什么想法，老毕不是劝玄某细细品味人生吗，随你的便好了。”

    哈哈，玄某！

    毕小六心中偷乐，这是两个念头多年交流以来，老魔第一次以玄某自居，即便他并非玄姓，却明显感到两个念头的关系进一步拉近。

    的确，老魔并不着急，虽说感悟人生是老魔重生以来的首要任务，当然，还有个要命的原因。

    吞噬了阴魔宗积淀数百年的资源后，老魔本以为能将境界轻松提升至元婴中期，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理想和现实差距有些大，大到令人想吐的地步。

    按照修行界的划分，老魔现在大约驻留在炼气期一层强的境界，拜毕小六所赐，这幅斑驳的身躯若要进一步提升至纯魔体，二念仔细合计过，那至少要吞噬两千三百七十八家，类似阴魔宗这样的大型宗门。

    换句话说，就是将整个极北之地数百家宗门全加起来，勉强能够得上躯体改造的零头的零头，算八家吧。

    继续走吞噬的道路，似乎是一条死胡同，老魔隐隐觉得不妙，即便将这所谓的五元大陆修真门派全部吞噬，也未必抵达元婴后期。

    按照老魔经验判断，若想划破长空，摆脱五元大陆这处小千世界的束缚，飞升到资源更丰富的中千世界，应该是在合体后期。

    以前所有的设想全部被打破，打得老魔措手不及，好在他还有时间，加上大续命丹补充的寿元，足足有三百一十余年供他想出妥善的办法。

    从老魔念头传来的小千世界的概念，毕小六虽非头一次接触，出于好奇，他细细品味起来。

    天地初开，分清浊二气，浊气下者为地，演化大千世界，清气上者为天，成就那不可名状的天界。

    原来的天界被老魔打散了，分成新三界，不提也罢。

    单说大千世界。

    原空源灭，万象轮回，天道昭昭，宇宙渺渺。

    原空源灭乃是四世的总称。

    至于原、空二世，任由毕小六央求，老魔从不放出念头解释，只是解释源、灭二世。

    源世则为天地初开，花开缘起，刹那永恒，浊气下者为地，成就无穷大千世界。

    至于这大千世界数量过于庞大，具体有多少，即便天道都未曾可知。

    一处大千世界则有上千中千世界组成，同样，一处中千世界则有上千小千世界组成。

    然而，花开缘起必有花落缘灭，从生的刹那，无穷尽的大千世界也在逐渐步入衰退，甚至渐渐消失。

    就比如老魔飞升的那处大千世界，由数百星域，无数星辰组成，亿万年过去了，满目疮痍，早已衰退的不成样子，中千世界只剩下十余处，至于小千世界，勉强百处吧。

    所以，源世乃一瞬，灭世则是个极其漫长的过程。

    这一番解释，令毕小六瞠目解释，他现在有些像摇摆不定的浮萍，在未知领域内茫无目的漂浮，同时，也觉得自己渺小的令灵魂赶到恐慌，一刹那，他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慢慢感悟人生吧，在哪里不是呆，以玄某看，做几年官也不错。”老魔嘟囔了一句，又不忍心看着毕小六迷茫，好心劝道，“玄某并未经历过空世，也是一些不甚合理的推断，若是真的还好，若是妄的，岂不把你带入歧途！”

    忽然，毕小六双目狂热，猛然看着天空，惊呼道，“老魔，我知道你的意图了！”

    “呵呵，不可说，不可说！”老魔及时劝止，念头却是震惊，这窝囊废不窝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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