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暗黑神殿之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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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可能已经遭到杀害，或是因为发现庞大的财宝，因而特地躲藏了起来。

    然而这毕竟都是推测。无论是情报或证据都明显不足。

    期间他们还是有在搜索，不过依旧没有发现什么。

    “不只没有魔物，连被诅咒的样子也没有呢！”走出建筑残骸之后，史派克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什么都没有的话不是也没关系吗？”听到这句话，莉芙语带讽刺地如此说道。

    “我想得到一些线索。”史派克表情变得更不高兴了。

    他们连堆积在地上的瓦砾都仔细调查，所以在察觉到时，太阳早就已经高挂天空。

    如果以这种步调搜索每栋建筑，虽然不是肯定，不过在天黑之前应该是无法调查完的。

    “稍微吃点东西，下午就去其他的建筑简单逛逛吧。只要确定里头没有魔物，之后再派遣调查部队过来就可以了。”原本满心期待地来到暗黑神大神殿，不过看来似乎是会扑了个空。

    没有魔物的话就不会有诅咒。贝利尔村民所得的究竟是疾病还是诅咒，看来似乎无法在这里获得线索。另外应该位于地底的邪龙巢穴，他们也没能找到出入口。

    虽然莉芙说得没错，什么都没有的话其实没有关系，然而亚莉希雅祭司一定无法接受的。

    最坏的结果她可能会一个人留下来调查。不过无论如何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总觉得事情都不能随心所欲呢）原本期待调查这座废墟可以得知些什么，不过看来这种想法还是太天真了。

    “总之只能仔细调查每个角落了。如果真的找不到任何线索，那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史派克对众人如此说完，便坐在其中的一堆瓦砾上。

    毕竟要他坐在这种奇怪颜色的地面上，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4

    除了神殿最内侧的建筑之外，所有的建筑物都已经调查完毕了。

    感觉就只是踏遍瓦砾之山一样。

    精灵使莉芙以及两位圣职者，在各处都有感觉到某些东西，大概是会在夜晚集合化为不死生物的灵体。不过看来在白天似乎是不会现身的样子。

    虽然不能将这个不死生物栖息的废墟置之不理，不过之后再进行净化也没有关系。

    等到玛莫公国的统治更为安定之后再解决就可以了。

    因为现在就急需解决的其他问题，依旧堆得跟山一样高。

    “终于是最后一栋了”莉芙以复杂的表情如此说道。

    太阳已经开始西下，晚霞染红了远方山脉的棱线。

    “不过这一间大概就是礼拜堂吧，以神殿来说就是最为神圣——或者是最不干净的地方。没有实体的魔物大多会附在祭坛或神像上，所以必须要多加小心。”古里巴斯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一脸平常地越过瓦砾堆，就这样走进了建筑之中。

    只有这里不像其他建筑一样完全被破坏，深处的天花板依旧完好如初。

    同时也代表阳光照不进来。

    虽说还是白天，也可能会有不死生物出现并袭击过来。

    “调查完这里之后就回到旅馆好好休息，等到明天我们就可以回公都罗。”感觉大家都相当紧张，史派克便以轻松的语气如此说道。

    “然后就得坐在王位上谒见罗。”莉芙马上如此接话。

    “这还用不着你来说。”史派克马上露出不悦的表情。

    不过他并不是因为莉芙这番话而生气，而是想到在他不在的时候，一定积了许多人民的陈情要等他回去处理。

    “如果可以请露杰南帮忙该有多好”史派克如此发着牢骚。

    “那就不知道到底谁是公王了耶。只不过自从加冕仪式至今，你留在公都的时间根本就不多就是了。”听到史派克这番话，盖拉克连忙慌张地说道。

    实际上在人民之间，也流传露杰南伯爵才是玛莫真正公王的传闻。

    风之部族出身的骑士队长伍丁等人，对这样的传闻特别可说是特别敏感。

    由于每说一句话就会被提出反论，使得史派克的表情也越来越难看。

    他本来想对他们说，让自己发个牢骚又无所谓，不过要是真的说出口，想必一定又会有人说他的。

    因此他只在心中继续发着牢骚。

    也并不是讨厌谒见所以常常不在公都，是因为认为要让玛莫公国受到国内外的认同，这么做应该是最为妥当的，自己才会如此积极地行动。

    据说卡修国王在弗雷姆建国初期也是如此，然而却没有任何人因而有所意见。

    只不过这也是信任度的差别就是信赖来自于实绩。史派克在毫无实绩之下就成为公王，因此被质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虽然希望他人能以自己的潜力来评估，不过连史派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拥有多少的能耐。

    想获得他人的好评，结果也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所以就算怎么被说，到最后也只能忍耐了。）只能说这总比什么都不说来得好。

    承认自己能力的不足，并且任用人才以弥补缺憾，这也是身为公王的任务之一。

    完美的国家就是这个样子。事实上能让国王过着享乐的生活，或许才称得上是着理想的王国。因为必须聚集了所有的人才，国王才可以变得什么事情都不用做“您在想什么呢？”妮思侍祭走到身旁如此询问，大概是看到史派克拉下脸来沉默不语，因此才有所担心吧。

    “我在想总有一天要过得奢侈一点。”史派克如此老实回答。

    妮思露出疑惑的表情回答他说是这样子啊。

    大地母神的教团总是会指责生活奢侈的领主，因此自己也不能肯定他所说的。

    不过知道他不是在生气之后，妮思也就安心了。

    在两人对话的时候，盖拉克等人开始调查着瓦砾堆。

    史派克无言注视着他们，而妮思也不自觉来到了他的身边。

    直觉来说应该找不到什么东西。真要有什么东西的话，应该也是位于尚未崩塌的建筑物深处。

    “这里调查到这边就够了吧。”过了一会儿，盖拉克回过头来如此说道。

    似乎是想赶快到里头看看。

    “如果一样什么都没有就好了”莉芙不安地看着深处的墙壁。

    虽然门没有坏掉，但阳光只照得到门边附近，再往里头就是一片漆黑。

    “万能的玛那啊”亚德诺瓦咏唱了照明的咒文。

    他手中的魔术师之杖，散发出青白色的魔法光辉。

    在亚德诺瓦的咒文完成之后，史派克便对盖拉克及两名亲卫骑士以眼神示意。

    由亲卫骑士当前锋，然后是盖拉克跟拿着照明的亚德诺瓦。

    妮思就这么跟史派克并肩跟在他们后面。

    接下来是亚莉希雅祭司，而莉芙跟古里巴斯则是殿后。

    然而他们两人都集中精神，以便随时可以使用魔法。

    黑暗中应该有着法拉利斯神殿的祭坛，以及这位暗黑神的神像。

    很可能已经被伐利斯军破坏了。如果确定了这一点，调查工作也只能就此结束。

    虽然没有任何成果，不过玛莫公王亲自前往调查神殿废墟，并且平安回来的这件事也是相当重要的，史派克如此说给自己听。

    如此一来街头巷尾的谣言就会消失，史派克也会再度立下一个功劳。

    亚德诺瓦手上的魔法光辉，照见了这片深不可及的黑暗。

    有个东西浮现在光辉之中。

    大厅深处像是祭坛残骸的东西前面，悠然地站着一个男子。

    他的身高跟体格不输给亚德诺瓦，除了额前的一撮头发之外，头上所有的毛发都剃得干干净净。

    由于只穿着无袖的简单衣服，因此很清楚的看见他全身千锤百链的肌肉。

    “你是谁？”其中一名亲卫骑士拔出剑如此尖声问道。

    “我的名字是奥费司”壮汉悠然地如此回答。

    “我不只问你名字，还有你的身分呢。这里可是法拉利斯神殿的废墟啊！”另一名骑士如此怒吼。“正是如此。”自称奥费司的这个男子，就这么不以为然地接下这句怒骂并向前一步。

    “所以我才会在这里。而且这里不是你们应该来的地方。玛莫公王以及你的伙伴们啊！”“你是法拉利斯的信徒吗？”盖拉克从亲卫骑士之间走向前并对那壮汉如此问道。

    “我获得了祭司的地位。”“黑暗祭司！”其中一名亲卫骑士激昂地喊着。

    看他差点就要冲出去砍杀，盖拉克连忙制止了他。

    因为对方没有拿着任何的武器。

    “崇高的法拉利斯守护的正是黑暗，因此这对我们而言是种尊称。认定黑暗是邪恶的，只有僭称是至高神的神之使仆。”奥费司如此回答，将视线直对史派克一行的其中一人。

    是法理斯教团的女祭司亚莉希雅。

    “黑暗本身或许并不邪恶。然而在其中蠢动的人却大多是邪恶之徒，例如像你这种侍奉邪神的人”亚莉希雅以严厉的表情看着这位剃发的黑暗祭司。

    “由于向上天祈求正义，因此才会束缚了自己。人类本来是自由的，社会在自由的人类手中形成，并且不断撰写着历史。宽容的法拉利斯是为了要将世界交给人类经营，才会跟要将世界当成自己使仆的法理斯作战。”“如果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当然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然而世界上有许多的人，如果没有秩序的话社会将会崩溃，人类将被迫过着野兽般的生活。必须要守护正义与秩序，人类才能够永远繁荣下去。”亚莉希雅说到这里，便单手指着黑暗祭司，然后闭上眼睛冥想了一阵子。

    “至高神下达了审判。你是属于邪恶的一方。”她再度张开眼睛之后如此说道。

    “是吗，既然我是邪恶的一方，那你有什么打算？”“这还用说，当然是在伟大的法理斯名下将你打倒！”“可以的话就试试看吧”奥费司露出诡异的笑容，并且微微屈膝摆出马步。

    “亚莉希雅祭司，这里不是伐利斯而是玛莫，虽然有下令禁止信仰法拉利斯，但不能因为他是信徒这样的理由就予以制裁。”看到现在的气氛几乎随时就要开战，史派克连忙如此阻止。

    真的打倒他的话，难得的线索就会因而消失了。黑暗祭司他只有一个人，也不像是有藏着武器，也没有部下或是魔物的踪影。

    应该要先抓住他询问情报才对。

    “难道你承认法拉利斯信徒的存在吗！”“我并没有这么说。被托付了这个公国的我，只是想要遵守这里的法则。这座岛上有许多法拉利斯的信徒，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信徒都是为所欲为，大多都是将法拉利斯视为自由跟平等的神而信仰的。就像战神麦理的信徒并不都是战士、而法理斯的信徒之中也会有人犯罪是一样的。玛莫公国要制裁的并不是邪恶的人，而是因而犯下罪过的人。”史派克对亚莉希雅如此说着，并来到盖拉克的身边跟黑暗祭司对峙。

    “你说在等待我们，究竟是想要说些什么？”“我只是想要警告你们，不要再到这个地方来了。虽然已经成为废墟，但这里依旧是伟大的法拉利斯大神殿，只为了所有信徙而开放。”“如果无视于这样的警告会怎么样？是会被诅咒、被魔物所杀、或足会因而生病吗？”虽然已经很明显了，不过史派克还是如此问着黑暗祭司。

    史派克已经仔细推测过，贝利尔村民之所以被诅咒或是感染疾病，很有可能是他使用暗黑魔法——邪恶的神圣魔法所导致。

    “如果你们再度踏入这座神殿，就会由我来对付你们。”奥费司静静回答史派克的疑问。

    “你们就赶快留下法理斯女神官一个人然后全部离开吧。现在马上就要天黑，成为不死生物活跃的时间了！”随即他语气一传如此吼道。

    “要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是吗”亚莉希雅祭司露出冰冷的笑容，并且对史派克如此说道。

    “您有什么打算呢？”“我怎么可能这么做。我要把这个黑暗祭司带到公都进行质问，请问这样子可以吗？”“如果他的确有罪的话将会如何？”“我将会论罪予以制裁。”史派克如此回答亚莉希雅祭司，并且再度转身看着黑暗祭司奥费司。

    “正如你所听到的，请你跟我们到公都一趟。如果知道你没犯罪的话我们会释放你，不过请你把你所知道的通通告诉我们。否则的话，我们多少也会用一些比较激烈的手段。”“你们听不懂我说的话吗？留下法理斯女祭司一个人，然后马上离开这座神殿”“你说这什么话。陛下这番话就是对你的回答。我们要把你带到公都，如果不想吃到苦头的话就听话一点吧。”盖拉克无可奈何地说着，并且对两名亲卫骑士以眼神示意。

    “知道了。”两人彼此相视示意，之后分成两路朝黑暗祭司接近。

    “你们才是不想吃苦头的话，还是乖乖离开比较好。如果不小心踏入龙的巢穴，那就什么都没办法挽回了”“你以为你是龙啊！”听到黑暗祭司这番话，一名亲卫骑士忍不住怒骂着并拔出剑来。

    “就让你看看是谁会吃到苦头！”那位亲卫骑士如此喊着，并往暗黑蔡司砍了过去。

    “别杀了他！”由于来不及阻止，因此史派克也只能如此叫道。

    “在下知道！”亲卫骑士高声说道，并以剑身往黑暗祭司奥费司的肩膀打去。

    这是强烈到可以把肩胛骨打碎的一击。

    然而——黑暗祭司并没有闪躲这一击。亲卫骑士的剑身就这么用力打中他的左肩。

    但也仅止于此。

    奥费司不以为意地接下这一击。然后以像是被熟人拍肩膀的表情看着这把剑。

    “没用的。”黑暗祭司如此说着，并且迅速挥出了右拳。

    这一拳碰到亲卫骑士铠甲的瞬间，他的身体就被打飞到史派克等人所在的地方。

    同胞连忙试着支撑住他，然而却无法挡下力道而一起倒地。

    中了黑暗祭司一拳的亲卫骑士，就这么口吐白沫失去了意识。

    铠甲胸口的部份留着一个清晰的拳印。

    “竟敢如此！”另一名亲卫骑士一站起来，便如此怒吼着砍了过去。

    “乖乖留下一只手吧！”他以剑刃朝黑暗祭司的左手砍去。

    黑暗祭司这次举起手要接下这一剑。

    他根本就疯了。

    所有人都认为他的手会被砍断。

    然而结果却不是如此。

    剑刃就像被无形的盾所挡下，根本无法伤及黑暗祭司的一根寒毛。

    “一只手是吗。”黑暗祭司如此说着，并且抓住因为过度惊讶，而无法动弹的亲卫骑士握剑的手。

    就这么用力扭了下去。

    亲卫骑士从口中发出了痛苦的惨叫。随即传来的是硬物断裂的声音。史派克等人亲眼看到，金属制的铠甲就这么逐渐变形，扣具也纷纷被扯断掉落。

    “可恶的家伙！”看到按着手臂滚到地上的部下，盖拉克变了脸色拔出剑来。

    “等等！”然而在盖拉克要冲出去的瞬间，史派克抓住他的手制止了他。

    “我不会杀掉他的！”盖拉克以亢奋的声音如此叫道。

    “不是这个问题。对方即使被剑砍都没有流血，光是锻炼肌肉办得到这种事情吗？”“那怎么可能啊！就算是再怎么锻链，人类的肌肉也不会变成钢铁的。”盖拉克自己也经过相当的锻炼，因此他很有自信地如此说道。

    “既然这样，那个暗黑祭司又是怎么办到的？”史派克压抑自己的情绪询问盖拉克。

    “就算是用剑身打或用剑刃砍，那家伙都毫不在乎啊！”对方看起来与一般人并没两样。

    他自称是奥费司，拥有黑暗祭司的地位。

    然而他真的是人类吗？而且史派克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前来调查这座神殿的法理斯教团神官战士全灭的事实。

    他们的死因不是被剑砍伤也不是被枪刺伤，而是脖子被扭断或是重殴致死。

    “法理斯教团的神官战士全灭也是你干的？”史派克的内心不可思议地相当冷静。

    他当然相当的愤怒。

    然而却是种缓缓在心底累积的愤怒。

    “正是如此。我并不会无意义的杀人。然而我遵循自己的自由意志，绝对不会放过法理斯的神官”奥费司甚至露出爽朗的笑容回答史派克。

    “原来是你将调查队给！”听到黑暗祭司这番话，亚莉希雅祭司马上变了脸色。

    之后她举起手中的锤鉾，并且握紧圆盾准备要冲出去。

    “不可以！”妮思从背后抱住她，阻止她往前冲去。

    古里巴斯也以鉾枪协助挡住她的去路。

    “请不要阻上我！那个男人杀了十几个我们教团的人啊！”“你也想跟他们一样的话我就不阻止你。”古里巴斯如此对她说道。

    “看到刚刚的状况了吧？那个人即使被剑砍到也不会受伤啊！就算你再怎么善战也不可能赢的。”“即使是败北也是神的旨意。除非是我舍弃了信仰，否则我绝对不能退出这场战斗！”“对我来说也是如此。只有你我绝对不会放过。将我们大神殿破坏的报应，定要让你亲身尝受！”黑暗祭司奥费司如此大声说着，并且发出像鸟呜般的怪声瞪着盖拉克跟史派克。

    “敢挡我路的话你们也会死！”“你这个怪物！我的剑可是拥有魔力的！”史派克的愤怒终于爆发了。

    “即使是魔法之剑，也绝对无法伤我分毫！”奥费司如此叫着，并且忽然跳到空中往史派克踢去。

    “弗雷姆骑士也受过格斗训练的！”史派克踏稳双脚，以盾牌挡下了黑暗祭司的飞踢。

    虽然强劲的力道袭击过来，但史派克还是勉强挡下，并且开始试着反击。

    他在黑暗祭司着地时挥剑砍去。

    这一剑正中只穿着简单衣物的奥费司腹部。那里由于没有骨头，因此皮肤跟肌肉将会被划开，剑刀将轻易刺入内脏。

    然而——传到史派克手中的触感却完全不一样。就像是拿棍棒朝棉被打下去的感觉传到手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在史派克愣住的瞬间，黑暗祭司的拳头朝他的脸笔直的打了过来。

    这是连坚硬的金属铠甲都被轻易打坏的恐怖拳头。

    然而这一拳没有打中史派克。因为史派克身边的盖拉克扑到了两人的中间。

    黑暗祭司的拳头打中了盖拉克的右肩。

    随着东西碎裂的声响，盖拉克露出相当痛苦的表情，但还是在下一瞬间以脚踢中了黑暗祭司的丹田。

    虽然攻击时的姿势不够稳，不过藉着对方的来势，黑暗祭司还是被他踢飞到了他身后的祭坛上。

    “我可是佣兵出身的，要打架正合我意啊！”即使右手臂无力下垂，盖拉克依旧很有气势地说道。

    然而再怎么看他的右手都不能用了。

    “史派克陛下，我们暂时先撤退吧！”亚德诺瓦就像是在惨叫般说道。

    “你要我放过这家伙吗！”史派克如此怒骂，并且再度握紧剑跟盾牌与黑暗祭司对峙，他身边则是改以左手拿剑的盖拉克。

    “他是一个人便把几十个神官战士全灭的怪物啊，就算是用剑砍也不会受伤，一定是某种魔物变身成人类的模样，如果不找出他的弱点，我们根本就不会有胜算啊！”亚德诺瓦以悲痛的声音继续叫道。

    然而史派克跟盖拉克就像是没有没有听到似地，继续跟黑暗祭司拉近距离。

    就这样在两人即将砍向黑暗祭司的瞬间——“慈悲的大地母神啊”妮斯以沉静但有力的声音咏唱着女神之名。

    并且就象是在唱歌般不断祈祷。

    在听到她祈祷声音的瞬间，史派克意识到自己心中的愤怒跟亢奋完全消失了——史派克等人回到公都温帝斯，已经是五天后的事情了。

    妮思使用只有大地母神神官才能使用的奇迹，结束了史派克等人与黑暗祭司的战斗。

    这是平息众人心中所有战意的神圣魔法。

    之后史派克等人为身负重伤的两位亲卫骑士施以治愈咒文，就这样回到了贝利尔村。如果刚刚继续战斗的话，或许会跟法理斯教团的神官战士们踏上相同的末路。

    因此史派克能够理解妮思为什么使用咒文没收了这场战争，并且也没有要她谢罪。但是由于过度懊悔，使得他整个晚上都没有阖眼。

    同时这一次的事件，也随即传遍了玛莫全岛。

    很明显是新生玛莫帝国的密探所进行的情报操作。

    如今玛莫的所有人都知道，玛莫公王等人从法拉利斯大神殿中逃了出来。法拉利斯教团至今依旧健在，而且大神殿也仍然是属于教团所有。

    就好像是要回应这样的传闻，由族长级赤肌鬼或是精灵使所率领的妖魔集团，也开始在各地出没。

    妖魔们以统筹过的行动，对村庄进行组织性的袭击，抢夺村中的家畜跟粮食，并且在领主、士兵或村人开始反击之后就马上撤退。

    就像是乘着这一连串的混乱，原本为了监视黑暗森林而建立的玛莫公国堡垒，也纷纷被新生玛莫帝国的暗黑骑士团所攻下。

    玛莫的人民也知道，这证明了当年暗黑皇帝贝鲁德所兴建的邪恶王国，正逐渐恢复着原有的实力。

    而从伐利斯招聘前来的年轻药草师，则告诉了玛莫公王史派克一个更为冲击性的事实。

    贝利尔村里的流行病，肯定就是只有莫斯龙骑士才会罹患的“龙热”这是种用任何药草或咒文都无法治愈，会确实侵蚀生命的不治之症。

    而且这种病不只是在贝利尔村，还逐渐蔓延到了玛莫全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