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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凶手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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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六月日本京都

    “呃怎么你不记得了吗?”她当然不会记得只恨自己忘记向老大问一问没得串供现下事情可麻烦了。

    “记不太起来了自从生船难被宗次郎少爷救起来之后我就什么都想不起来。曾经在炎之大6上生过的事我全部都忘光了虽然偶尔会记得一些画面但是却很模糊、很不清楚。”

    泉樱美丽的脸庞上出现一丝困惑让有雪更感心惊只得强充著胆子笑道:“哇不是这样吧如果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为什么这么听话?你就不怕我老大冒充你丈夫把你给吃啦?”

    “我也有想过不过”

    泉樱小声地说著不自觉地整理了一下衣袂遮掩住快露出来的小腿肌肤。即使失去记忆过去的良好教养仍存藏在意识深处让她很自然地有著不属于平常妇女的仪态。

    “我又总觉得我夫君他是个可以信任的人所以虽然还有很多怀疑不过我愿意去相信他。”说著好像想起了某事泉樱歉声道:“啊我忘了应该要自称贱妾俊太郎你不会介意吧?”

    “无所谓啦那个叫法是老大专用我无福消受你也不用对每个人都这样称呼啊。”

    “我夫君说因为我贱是个贱人所以往后都要这样自称。”

    “这”不敢让泉樱看到有雪微略偏过头去脸孔皱成了一团。他是觉得好像有些不太妥当的但是都已经说了是为了复仇这样做似乎又很合情合理。

    “这样啊那我老大有没有和你说起你们夫妻俩是怎么认识的呢?”

    这个问题对方若是不回答那就万事休矣幸好泉樱不疑有他顺著有雪的问话说了下去。

    “夫君说我出身寒微父亲是个酗酒的赌棍因为连续诈赌被人挑断了手脚筋;母亲是个天生缺胳臂的畸形怪物从小就被家里卖到妓院去后来因为我父亲去光顾所以有了我”

    光是这一段开头就听得有雪头皮麻。没想到兰斯洛平时看似不擅长说谎话一但说起来却是如此恶毒简直就是说谎不打草稿。

    而接下来泉樱所说的则是让有雪怀疑兰斯洛平时是不是以阅读三流言情小说为嗜好不然怎么能随意编出这么煽情、洒狗血的连篇谎言。

    “我三岁学赌四岁开始诈骗他人钱财五岁开始偷窥邻家的纯洁小哥哥洗澡

    ”

    “五岁就偷看小男生洗澡?如此淫荡?”吃了一惊有雪大声说道。

    “是啊夫君还说那个小男生就是你真是对不起啊俊太郎我那个时候不知道有没有尖叫?”

    “呃好像有吧!其实该说抱歉的是我让你看到那么不堪入目的东西。”不知道该说什么有雪支支吾吾地说著。

    努力地回忆泉樱轻轻敲著脑袋逐字说道:“我六岁就开始混黑社会偷、抢、拐、骗经常在赌场里头诈赌九岁就当了堂主十岁时候淫荡本性作主动勾引隔壁的清纯小哥哥”

    “啊?那一定是我你记不记得我们在一起的那个晚上我”

    “不夫君说这次不是你是一个叫做源五郎的帅帅小哥哥。”

    “喔那还真是便宜他了这个小白脸。”一听没便宜好占有雪的表情顿时阴沉了下来。

    “虽然我咦?好像是他极力地挣扎不过在紧要关头一个叫做妮儿的小姑娘破门而入用狗炼把他拖走了所以什么都没有生。”

    泉樱跟著说了一堆被输入的虚构印象似有似无说起来也是断断续续不过听起来任谁都会觉得那个女人真是丧尽天良十恶不赦集天下丑恶行为于一身邪恶到了已经不合理的程度。

    “在我为了钱把我母亲的卖身契改为终生契之后我自己贩毒被捕官府判我卖入娼寮为妓。”

    “贩毒的被抓了下半辈子还可以继续爽?难怪世上这么多人都要当毒枭。不过你既然被卖入娼寮还记不记得这一次是便宜了哪个男人?”

    “那一次就是我第一次遇到我夫君”

    “嗯好老大果然肥水不落外人田。”

    “夫君他是我国的威武王爷那天晚上为了追缉贼人到妓院里头来看上了我把我带回王府结果就然后就所以就最后我们就生了关系。”

    “嗯连进妓院都有这么正当的理由老大果然好样的还王爷咧。”

    没好气地答著腔有雪心里实在很想叹气连捧腹大笑都没力气去做不知道有谁会相信这么荒唐的言情小说剧情但是看泉樱低垂著头很是羞答答的模样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用说接下来你们两个日久生情先是摆平了王爷的情妇还有皇上御赐要嫁过来的刁蛮格格;再搞定因为看不起你的出身想要撵你出门的老福晋;最后再破坏了奸人意图谋夺家产的阴谋诡计经过一堆风风雨雨后你们两个就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是吧?”

    被一语揭破心中所思泉樱奇道:“你、你怎么知道?俊太郎你果然一直是我的好朋友。”

    “我以前干过说书的这些事情每天上演我想不知道也很难。之后应该是幸福美满的结局了吧?那我老大有没有解释你为什么会流浪到日本来?”

    “有。似乎是因为我自己不争气明明已经有了夫君的宠爱却妒忌起其余的几位姊妹和夫君有了口角。之后又因为本性淫荡先后勾搭上了王府的侍卫、大夫、伙夫还有马夫。”

    “连马夫都有?这可真是有够荡了。”

    “不只是马夫好像还有马夫的马。”

    “唉连动物都上场了果然是狗血淋头、禽兽不如的爱情伦理大悲剧。”不敢拆穿有雪只有叹气也不知道是针对故事里的她还是针对故事本身。

    “我看上了一个马夫偷了王府的珠宝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和他一起私奔可是那个马夫只是利用我骗光了我的珠宝之后就把我卖给一艘奴隶船送出海外6上遇到船难醒来时我记忆全失被宗次郎少爷救了。”

    泉樱道:“夫君为了找我求助于我国的大灵巫扁鹊鬼婆。变态恶毒的扁鹊鬼婆婆开出条件要夫君喝下魔药让他英俊的相貌变成了猪头用以交换我的下落然后才从水晶球中显示了我的所在。夫君因此随使者团同行一路找了过来。”

    由于故事本身太过荒谬有雪竭力忍笑克制表情的结果最后几乎手脚无力。

    听起来倒是甚为周密的一个谎言至少它把泉樱本来会存疑的几个问题都堵住了。

    虽然说这故事的本身就是个大破绽从自己的角度看来这套剧本实在编得太假没有人会相信一定卖不出去不过既然当事人都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自己又该说些什么呢?

    “我以前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不管是为了什么理由都解释不过去。夫君他对我那么好我却我却”

    说到这里泉樱的泪水自面颊上滑下声音也哽咽起来似是难以置信自己过去是如此奸恶悔恨地抱著头低声啜泣。

    “他追我到了日本我应该立刻跟他回去的可是因为他变成了猪头我不认得他居然还对他动武唉就算他相貌不变我也一样是认不出来的。总之我真的很愧疚俊太郎你能原谅我吗?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偷跑的时候一定有向你借过钱说不定还偷过你的珠宝。”

    或许对美女心软是生物的天性本来想要讨几句口头便宜的有雪在看到那双悲痛不已的泪眼时整个心都软了下来叹道:“唉我的话就算了吧谁叫我们两个是老交情呢?不过如果你遇到妮儿小姐记得要好好道歉我想你大概偷了她很多的珠宝饰。”

    “很、很多吗?”

    “很多。别忘了你小时候还试图偷她的男人。”

    “啊是那一位炼子小姐。”

    泉樱大力地点著头有雪忍不住问道:“其实我有点好奇。泉樱你真的完全相信我老大的话吗?”

    “其实不能说完全。”说到了重点泉樱止住了啜泣眼神中有著一丝迷惘。

    “认真来想我实在是满难相信我曾经做过这么多的荒唐事。不管我怎么去回忆我甚至连一句以前说过的脏话都想不起来也记不得曾经和我生过关系的男人虽然我是失忆了可是以前的那个我和现在的我差别太远了。有时候我也会想我真的嫁给了这个男人吗?俊太郎真的是我的朋友吗?”

    说著这些话泉樱的表情回复了冷静从侧面看过去那种带著知性美的娇艳容颜还真像是以前的龙族女族长。

    “如果你怀疑那又为什么”有雪忽然惊觉到自己可能在玩火若是真的刺激得她回复记忆自己凭什么去接人家的焚城枪?想要住口却是晚了一步。

    “因为如果这些事不是真的当我在京都城里被人袭击的时候为什么是他冒著生命危险帮我挨了那一记重击?如果没有他那时我就已经死了。我还记得他的血咳在我的颈子上那种感觉好温暖。”

    幽幽地说著泉樱叹了口气道:“当他告诉我前事后我醒来看着他忽然有一种好心痛、好愧疚的感觉那感觉告诉我我以前一定曾经亏欠过这个男人一定欠过他好多好多。好奇怪唷明明他的相貌已经改变了我也应该记不得了可是一看见他我的胸口就痛得像是要裂开来了只想要尽我所能去弥补他去让他快乐”

    越说越是激动泉樱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那种凄楚的美丽几乎就要令旁边的男人为之心碎。

    “如果不是真的生过那些事为什么我会觉得那么愧疚?那么难受?而如果这些事情都是真的那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弥补?才能让他原谅我呢?”

    抱著脑袋双手紧紧抓著头泉樱涕泪纵横伤心痛哭的模样再没有往日的半分威仪但却也从没有哪一刻有雪是真心地为这个本是敌人的女子感到深深地怜悯。

    “俊太郎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我到底应该要怎么办才好?”

    回答不出来有雪只能看着抱头痛哭的她无声地叹了口气。

    而隐匿自己的形迹正从屋顶窥视这一切的他则是铁青著脸色慢慢地将手中那瓶清酒一口饮尽。

    为了追查刑案枫儿仍然逗留在北海道的山中心里的疑惑一日多过一日。

    经过私下确认她可以肯定虽然十几个村落被屠戮殆尽的时间有先有后但整个说来前后经过不多于一个时辰而且全部都是生在六月七号清晨。

    时间上尽管差别不大但仍是生在宗次郎和自己提过这件事情之后。假如不是未卜先知道理上倒很像是有个天位高手在两人谈话之后匆匆赶来北海道犯下血案。

    (难道会是宗次郎)

    枫儿很快便对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因为这是根本没有道理的事。宗次郎有什么理由要赶来杀人?这孩子品行纯良绝不是那种以杀戮为乐的嗜血怪物。再者当日宗次郎整天都缠著自己怎么可能有办法分身赶到北海道来犯案呢?

    只是宗次郎为何要对自己说谎?这确实是一个极大的谜团自己弄不清楚却又不愿意贸然向宗次郎求证。

    (唉如果小姐在这里就好了以她的智慧一定能想出答案的。)

    念及此处枫儿不禁又长声叹气起来。便是因为被自己给气跑小草才会无故请假消失的自己枉费称作她的姊妹却实在是无情无义得很啊。

    枫儿武功虽强但却不以智计见长左思右想始终思索不出个端倪尽管每天勤跑事现场却也没能现什么线索心中更是困惑。

    宗次郎嘴上不说但看得出来有些不耐烦枫儿也不去理他迳自向当地人反覆查问。

    要是回去京都那便得继续进行间谍工作协助白家完成夺取日本的大计这件事现在想来心中著实有些愧疚但服从命令又是自己的天职左右不能妥协还不如继续在这边查案好了。

    到后来就连爱奴族人都很钦佩枫儿的努力不懈开始七嘴八舌地提供线索。虾夷群山本就是民智未开之地愚夫愚妇之言帮助极为有限有些人甚至连昨晚做的怪梦都以为是神灵指示拿来当破案线索这更是让枫儿啼笑皆非。

    倒是爱奴族长老说了一段话告诉枫儿日本从南到北的众多部落之间都有著不同的凶兽传说在漆黑夜里有某种形态不详的凶兽自森林深处窜出杀人屠村毁尽所有的生命。

    在北海道这边凶兽每隔数十年甚至上百年出现一次但也有的时候仅是十余年便出现。每一次都是造成钜量伤亡不留痕迹难以缉捕地方上也唯有举行消灾祭祀期望凶兽饱食之后便继续进入漫长的沉睡。

    枫儿自是不相信有什么野兽这等厉害但念及当日天草所言心中却是一动。日本距离风之大6本土有一段距离当初又曾经有魔族幻化人形潜伏在日本那么会不会还有其余的魔族也仍在日本活动每当需要生人精血时便出来杀戮一番呢?

    假如是真那么既然此事撞在自己手里可不能不管啊既然有了这样的想法枫儿就打算到附近山区多走个几趟寻觅可疑踪迹。宗次郎在这上头本来是可靠帮手但想到他在此事上头的怪异枫儿决定私下处理。

    (会不会宗次郎也知道犯案的是魔族所以追查的态度才不太积极呢?)

    枫儿不禁想到这上头却终究不愿意多想带好武器趁著夜深独自进入森林在左近山林中巡视。魔族中尽多凶戾之辈枫儿绝不敢小看但既然已臻至天位之境寻常魔物想来也伤自己不得这世上总不至于走哪里都遇得到天位高手吧。

    在附近山区走了几趟现不到什么特别的便把搜索范围拉远绕著整个屠杀事件的区域来找同样是没有现到什么。

    “咦?”连续几趟没有现枫儿正考虑是否要再拉大搜索范围或者换其他的方式忽然一种奇异感觉震荡著她的心灵。说不上是正是邪但这种感觉似乎是结界。

    荒山野岭会忽然遇到有人张设结界想必有些不可告人的事。窥人**虽然不好但此时势必要另当别论。

    仍是使用当初小草所制作的破结界符枫儿慢慢地侵入了结界内。像织田香住处那样的强力结界并不多见破结界符生了效果在不惊动任何其他人的情形下将结界弄出洞来。

    进入结界内整个感觉都不同了。风吹得比外头要强劲周围除了原本的松针香气、湿湿的草地泥味更有一种浓烈的血腥味夹在冰凉山风中刺激著鼻端。

    (对了就是这里)

    还感觉不出敌人有什么强劲气势枫儿心中一宽只是顾虑到魔界生物可能感官极灵不敢大意全力隐匿起自身的气息慢慢地朝著血腥味的源头移动过去。

    走没两步周围雾气笼罩过来视线有些看不清晰抬头仰望就连空中群星都朦朦胧胧起来枫儿心下暗惊当下更是谨慎小心翼翼地移动。

    目标终于出现在视线内。单是这样子看实在是不太敢肯定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自己甚至还花了一点时间才把那个全然漆黑的身影由黑暗夜色中区别出来。

    是人形物体但却像是一头豹子似的蹲坐在地上一只尾巴好像很无聊似的左右摆动背后有一双蝙蝠似的漆黑翅膀。

    人类是不可能有这种外表的枫儿知道自己找对了目标但在出手诛魔之前她忽地一顿心里想到这魔物是只有一只呢?还是有其他的余孽?如果还有其他同伴那么自己冒失出手打草惊蛇纵然将之消灭那也是意义不大所以继续隐匿踪迹观察。

    待了片刻风中隐隐有人声听来似乎正在交谈枫儿大奇难道有人类和魔物勾结在进行什么阴谋吗?魔导术中尽有召唤恶魔以供驱策的法术过去魔族会现身于人间界多半也是奉召而来现在这情形看来多半就是这么回事。

    “哥你两兄弟好久不见见到我就跑好没道理”

    运足耳力枫儿听到一些断断续续的对话心中诧异越来越盛觉得事情复杂的程度尚在自己料想之上如若说话的是人类为什么有人称魔物为兄?或者是两头有灵智的高等魔物在交谈呢?

    为了探查秘密当下悄悄往前移动几步忽然风头一转枫儿心下一凛正想要换个位置以免露出破绽却陡见那头魔物躯体一震跟著就消失不见。

    (没理由的我已经闭住所有毛孔遮掩体味就算风向改变也没可能被他们闻到除非、除非是他能感觉到这范围内的气流有异从里头察觉不对。)

    如若这想法是真那么对方绝对不只是一头愚蠢魔物而是有灵智进行武道修行的魔人枫儿不敢抢进掣开漆黑光剑严守自身门户向旁闪移开去。

    这动作相当正确却仍是晚了一步但也幸好她开始移动不然这长达三丈、将所经之处的百年老木尽数摧毁大量泥浆冲天飞起的一爪就要将她毙于当场。

    “轰!”侥幸逃过一击枫儿左半边身子鲜血淋漓当其冲的肩头骨折剧痛之下眼前一黑情知今日遇上了生平未见的绝顶高手能够以一击波及之力瞬间摧破自己的护身真气令自己筋折骨断全然没抵抗能力这只有天位差才有可能造成换言之敌人是强天位高手。

    而且出手时完全无声无息爪出而破坏力立至显然天心意识运用纯熟不是那种徒有力量的莽夫。根据自己的推测对方是不下于三大神剑级数的强人。

    景物昏暗看不清楚敌人身影只能凭著高身法腾挪闪避。才一移动左半边身体又是奇痛澈骨所站之处被爪劲瞬间弄成一个大凹坑。

    这次虽然也是险险避过但是却是因为对方的度不如适才快这令枫儿有一种感觉敌人的度变慢是因为他正在享受那种凌迟猎物的乐趣换言之这是一个极为凶残的嗜血魔人也就是屠杀爱奴族人的凶手。

    (找对人了)

    虽然有著破案的欣喜但是现在的情形却极为不妙天位差是无法弥补的事实自己再怎么热血也不至于到为了正义舍身殉道要自己拼著性命与这魔人同归于尽这可是不愿干的事。

    但光是逃也不是办法因为敌人察觉到自己意图改了攻击方式眨眼间泥浆冲天而起像是海中狂涛一样形成巨浪帘幕阻住自己去路更进而旋转封锁了周遭。

    (糟了。)

    枫儿挥剑往泥浪上斩去但是这运足天位力量的一剑却没能挥应有功效手腕剧震给弹了回来。

    第二剑也是同样结果。尽管极力催运天位力量但贯满力道的剑劲却斩不破那掀天泥浪手腕更被其中所蕴含的内劲震得酸麻只听得光剑嘎嘎作响如果还要坚持肯定会整个炸碎掉。

    莫可奈何只得撤剑后退而周遭激旋的泥浪也卷动过来逐渐朝中心收拢里头的气劲更激转成风彷彿千万柄利刃自四面八方旋斩过来。

    接得下来吗?不可能的。在这种天位差之下除非自己将七神绝中的金绝练至顶关靠这号称天下第一护身硬功的神功庇护否则什么护身功法都是没用。

    打又打不过逃也逃不掉这等差距实在太大妮儿在北门天关一战所感受到的无力此刻也在枫儿身上出现虽然她还不放弃竭力施展烽火神剑想要借助紫火劲的威力突围但心里却是已经不太抱持希望了。

    四周激旋的泥浪赫然卷得更急更快遮天蔽日令得身处中心的枫儿见不到半点光源只剩迫出体外的紫火劲耀眼夺目将迫近过来的泥浪炙烤成乾变为泥粉坠下。

    “桀~~”

    隐隐约约枫儿听到这样一声怪响似乎是什么野兽嚎叫又像是某种生物的怪笑声但不久之后她就知道这声音其实是对自己的嘲笑因为当泥刃旋动到最后竟将包围内的空气一次抽尽变做真空状态令枫儿的护身火劲失去氧气来源消失无踪。

    大吃一惊连带因为缺氧的影响脑内晕眩枫儿反应变得迟钝还来不及做什么处理泥尘已经覆天盖地般轰压下来。

    身上像是给几座大山一起压住沉往万劫不复的深渊意识渐渐昏沉了过去就此人事不知了

    “哗啦”一声冰凉的山泉水当头浇下奇寒澈骨枫儿一阵哆嗦清醒了过来。

    脑里还有几分晕眩但随即回复清醒记得刚才自己明明身陷险地生死顷刻为何会忽然换了个环境?

    定睛一看此刻正置身于一条小溪畔流水潺潺自己则坐躺在一块大石头上衣衫上的破损与血迹显示适才的激战并非作梦但所有的伤口都已经结疤甚至开始愈合这自然是魔化体质的功效。

    朝四周望去附近林木尽皆完好显然已经离开了交战之地甚至已经脱出结界之外。

    奇怪的变化枫儿有些讶异却随即一凛察觉到身后有人。

    “你醒了吗?”

    冷冷的男子口音听不出什么善意令枫儿心生警惕先是朝前方一奔拉开距离才转过身来展露了一手快捷身法。但脚步一定胸口却是剧痛。刚才那场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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