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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过眼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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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之间的过节两人一遇上没有不动手的道理此时的自己可不是他对手英雄不吃眼前亏养好伤再去把他抽筋剥皮不迟。

    和日前几次近乎是渡假的养伤不同这次的情形确实是危急。西王母族想必正满山遍野地在搜索自己吧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多尔衮大概会另有推托不会亲自出马否则以他的力量三两下就把人找出来这种地洞根本瞒不过他的天心灵觉。

    自己会这样推测并不是没有根据的。在整个身体被弄得支离破碎时右手的风华刀自然也没手握住笔直地往无底深渊落去照理说本来应该就此失落可是在自己从上方山壁顶脱离时却看到风华刀好端端地插在出口任自己一拔就走。

    这自然是有人暗中出手相助了问题是即使当时双方激斗正酣但是要不被自己现又不惊动大蛇在风华刀落下时出手把刀接过又抢在自己之前把刀插在出口这样的修为花天邪办不到西王母族那些以魔导术为主修的女人更加别提唯一的人选算来算去也只有多尔衮一个。

    他与自己应该是敌人啊?会这样子出手帮助自己实在是没有理由

    嗯说没有理由倒也未必静下心来一想自己也整理出了些头绪。当日他曾经说要与他敌对交手自己的修为还不足先去战战大蛇取得天丛云剑后再去与他一战。

    问题是如果战胜大蛇是得到天丛云剑的关键那么他的话根本就有问题。

    以这尾大蛇的力量之强当两个头同时全力攻敌正面对战之下别说是自己多尔衮只怕也得饮恨收场。如果连多尔衮自己都打不过有什么理由要自己先去战这比他更强的东西?

    更棘手的是虽然自己不太敢相信但这头大蛇的周身似乎有完美体的天位力场守护根据白起研究的心得除非有同样级数的完美体力量与之相抵销否则根本就没有其他方法能破等若立于不败之地。

    这样的一头怪物自己单枪匹马怎么打得过?唯一的办法就是汇集身边的高手资源大家合力起来围殴这条大蛇让它尾不能相应才有机会成事。

    而这多半也就是多尔衮的目的。他本身的力量虽强但是要独力搏杀大蛇取得天丛云之剑恐怕仍是力有未逮最好的计策仍然是促成鹬蚌相争待得两败俱伤他再现身取得渔人之利轻而易举夺走神剑。

    换言之自己此刻就是他手中的杀人之刀如果少了自己这强天位主将雷因斯的高手群即使一涌而上仍是屠蛇无望所以他非但不趁自己重伤时出手反而连风华刀都还给了自己。

    皱起眉头兰斯洛彷彿就听得见多尔衮那狂妄得意的笑声正嘲讽著自己的无能为力。可恨自己明明知道他的诡计却仍没法不被利用只要风华仍然被当作祭蛇的供品要救她出来的自己就必然要挑战大蛇遂了多尔衮的奸计。

    这里头一定有什么事情不对劲。西王母族的那些女人说把风华献祭给大蛇是为了取得神剑换句话说神剑可以经由生人活祭来取得这也正常不然每次为了诛魔而需取出神剑时就得要挑战大蛇一次西王母族早就被灭了还诛个什么鬼?

    但既然神剑可以藉由生人活祭取得那多尔衮只要牺牲风华就可以轻易得到神剑为什么要大费周张地把自己引到昆仑山来?就真的只是为了让雷因斯一方和大蛇拼个两败俱伤吗?

    看多尔衮不像是非常重视神兵利器的人那种武者给自己的感觉就像养父皇太极一样是个靠著双拳横扫天下神兵的狂霸战士他取神剑的理由是什么?神剑还藏著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吗?

    另外取神剑这么麻烦西王母族取出之后为什么不将神剑就此据为己有而还要归还呢?自己打死都不相信她们会如此有道德心。

    事情透著越来越多的疑点只恨自己手边资料不足没法做出适当判断要是源五郎来了就可以帮忙分析了吧。

    叹了口气兰斯洛实是想不到日本之行的最大障碍不是天草四郎也不是其余天位高手而是这么一条古怪的大蛇。尽管能见到风华让自己不胜之喜但是横越在两人之间的这个障碍实在是太过巨大了啊。

    “伤脑筋这家伙应该帮忙偷些纱布、伤药之类的来啊”手上的饭团还热著有雪确实是满有本事的在这种穷乡僻壤还能快手快脚地弄来食物不知道是不是去西王母族的厨房里偷的。兰斯洛苦笑一下朝山洞下头爬去把食物和饮水带给昏迷在那边的另一名伙伴。

    昏迷在洞内泉樱的情形非常糟糕整个人因为伤口炎的高烧意识朦朦胧胧不住地说著呓语。

    一看到她的样子兰斯洛就觉得很愧疚。这女人是为了自己而受伤的可是自己非但不能给她一个乾净的疗伤环境甚至还让重伤的她躺在这样的污秽山洞里作著最草率的包扎想想实在是惭愧之至。

    不过单是能够在那种情形下生还下来就已经是莫大的奇迹了。回想起那时候的情形自己仍是感到难以置信这蜥蜴女竟然能在几乎不可能的情势下从大蛇口中逃生。

    那时自己被她用尽身上力量的一脚从大蛇嘴里踢了出来逃得一命但是精疲力尽的她却整个身体软倒下来当大蛇的嘴巴合闭无力逃生的她就注定成为大蛇口中的牺牲品。

    大蛇的嘴巴重重合上看着那急劲喷溅在雪白獠牙上的厉红血印自己只觉得手脚一阵冰凉彷彿看到什么很重要的事物从此破灭再也不能挽回的感觉。

    如果一切就生到这里为止那么自己现在唯一所能做的就只有躲在山洞里抱著头深深忏悔了。然而就在血痕喷溅出来的同时大蛇的动作忽然变得迟钝起来重重咬下去的动作也突然停住似乎对口中的这块食物感到什么不对跟著一声长啸震动整个地窟大蛇张开嘴巴把已经重伤昏死过去的泉樱像是垃圾一样喷了出来。

    喷射出来的方向正对著自己这边恰好伸手一拉一带就把泉樱接过带著她一起逃跑。只听得大蛇的怒啸声越来越远自己和泉樱终于逃出生天了。跟著与在外头的有雪会合先是找了一个栖身之所藏起来然后就把一切对外联络的任务全部交给有雪连带还要负责找寻食物与伤药的重责大任。

    虽然很高兴看到泉樱生还不过自己还是想不太通为什么她没有被大蛇一口咬碎、吞下肚子?难道就因为蜥蜴女和大蛇两个爬虫类生物彼此看得对眼吗?

    没有足够资料来判断兰斯洛并不晓得自己的推断已近乎事实。大蛇确实是在尝到泉樱鲜血的味道判别出她的血缘来历后将她一口吐了出来暂时不吃这与己有相同血脉源流的女子。这也正是上次多尔衮对泉樱手下留情的原因考虑到同为龙族泉樱的存在或许会对大蛇形成牵制多尔衮于是没有下杀手让兰斯洛有抢救的余地。

    “没有药不知道该怎么治如果小草在这里就好了治这种单纯的**伤害用她的圣力一下子就痊愈了即使是华鬼婆在这里也行啊为什么每次总是在需要医生的时候就找不到医生呢?”

    纵然自白起那边传承到医药的相关知识但兰斯洛一时间也束手无策不知道该如何帮泉樱治伤。

    最麻烦的伤口是被蛇牙贯穿肩头的重创**撕裂大量出血外加上毒素影响让泉樱一直著高烧昏昏沉沉清醒不过来。

    兰斯洛点了她伤口周围的穴道止住出血另外用她的袖子作包扎裹住了那看来实在是过大的洞穿伤。如果能敷上药草效果应该会好一点这点就只能希望有雪尽早把药品带回来了。

    运功帮泉樱驱除蛇毒但由于此刻内力不济无法尽其全功将毒质驱出大半就已经累得眼冒金星。幸好龙血似乎天生就有解毒效果泉樱躺了几个时辰后脸色好了很多体内的毒质也被净化殆尽就只是失血过多虽然高烧中汗一直出个不停脸色却仍苍白得怕人。

    “水水”

    听见这几声轻喃兰斯洛连忙取过竹桶把水倒进泉樱口中。她喝得很快但是没几下就咳嗽起来之后又再度昏睡过去。兰斯洛用指头沾著竹桶里的水擦擦泉樱烫而乾裂的嘴唇。

    看她变成现在这样子兰斯洛心里相当地不好过。回想起自从在日本与她相遇以来从没给过泉樱什么好脸色也没有让她尝过什么甜头虽然说那都是因为彼此立场问题可是如果她就这么死了自己恐怕一辈子都会感到歉疚。

    这个傻女人不知道她从头到尾都被人骗了居然是这样子豁出生命不顾一切地从大蛇嘴里救了自己出来。

    她最后的那一句“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你要重新喜欢上我喔”所谓的下次指的是来生吧。一命还一命彼此都不欠什么把一切希望寄托在下辈子这就是她的想法吧。

    如果泉樱与兰斯洛的恩怨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私人过节那么向来见不得自己小家子气的兰斯洛定然早已将此事揭过即使是对他本人的重大伤害在对泉樱这样一番整治后也已经足够因为尽管兰斯洛不避讳与女人动手但是大男人思考路线的他却不能接受自己这样子和女人斤斤计较。

    然而枯耳山上的仇怨却让兰斯洛不得不对那些追随自己的弟兄们负起责任也因此即使之前心里对泉樱有几分好感却仍是要硬生生地将之抹煞逼著自己去憎恶她只是在每一次对她恶言相向后心里也是一阵刺痛与不安。

    可是在这一次死里逃生被泉樱救了一命之后这股刺痛遽增至自己无法承受的地步。放下过往仇怨要好好善待她的这个决定几乎是刹那间就做出来了。

    自己的复仇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所谓的复仇并不一定非要以死亡作为终点毕竟作贼的和当官的本来就立场冲突谁死在谁的手里都是应有之事这是打从第一天干那一行就该有的心理准备。好比两国交兵战场上死伤无数如果每个家属都要报起仇来那真是永无宁日了。

    (剩下的责任就由我来担负如果死去的弟兄们要怪就通通来怪我吧)

    有了这样的觉悟事情本来应该就此迎刃而解但兰斯洛却相反地苦恼起来。

    揭过恩怨从此好好地善待这女子这是个很漂亮的想法但是当彼此立场已经平等之后兰斯洛忽然惊觉到自己根本没有善待泉樱的资格。

    她是龙族的一族之长、白鹿洞宗师的爱徒文略武功俱皆优秀的一代天骄如果不是被自己擒来灌输了一堆错误观念她应该会威风凛凛地统驭龙族开创一番事业而不是在这样当个努力讨好自己的小女人。

    如果让以前的她看到她自己现在的样子恐怕会相当地耻辱、不屑一提吧?那种事业心重不肯屈居女子之身埋没一生的女人怎么会允许自己向男人付出感情?

    如果要对泉樱公平就应该帮她回复记忆让她有选择的机会决定往后的人生。可是这样一来有相当的可能性也就代表自己所熟知的泉樱将就此消失。

    之后呢?回复记忆的紫钰对这段时间的屈辱怎肯善罢甘休?以她的性情肯定是用著一生的心力来向自己报复届时就轮到自己要伤脑筋与她这么没完没了地纠缠下去。

    报复果然是一件麻烦的事不管是有结果还是没结果都要这样子没完没了地牵扯下去。

    蹲坐在泉樱身边兰斯洛不自禁地开始想着这些问题并且为之深深地苦恼直到放在泉樱唇上的手指轻轻地传来触碰感觉这才觉醒过来现泉樱已经苏醒正静静地看着自己。

    “讨厌”

    “嗯?”

    虽然声音微弱但是泉樱醒来确认自己仍生存后的第一句话让兰斯洛大惑不解更现她试著转过头去却触动伤口疼得皱起眉头。

    “有什么讨厌的?你还渴吗?要再喝点水吗?”

    泉樱低声道:“本来想要还你一命两不相欠的现在没有死成欠你的还没还清以后又要牵扯不清了。”

    “傻瓜你救了我一命过去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现在都一笔勾消了至于说牵扯不清你忘记啦?我们两个是夫妻嘛既然是夫妻当然是要一辈子都牵扯在一起的。”

    语调前所未有的柔和明显感觉得出兰斯洛态度上的改变泉樱苍白的脸蛋上浮现一丝喜色道:“真的吗?不是骗我吧?”

    “大丈夫说话说一是一会骗人吗?你也真是的那头蛇很危险啊你为什么想也不想闷著头就直冲到它嘴里去了呢?”

    “人家贱妾担心夫君你嘛看到你要被大蛇吃掉手都吓软了那时候能想到的就只有冲过去帮你撑住蛇嘴巴把你救出来了。”

    仍不忘过去兰斯洛定下的称呼格式泉樱说著当时的心情说著说著眼眶忽然红了。

    “而且我好累了。我真的好累了不管我怎么做你都是那么冷冰冰的不肯回过头来看我一眼还、还要把我送去伺候别的女人我真的受不了了如果我努力到最后也没办法去改变些什么那还不如死在大蛇肚子里一了百了。”

    听见泉樱这样的深情表白兰斯洛身躯一震再也管不住内心情绪将她重重搂抱无比认真地说道“对不起过去是我不好有很多地方都很对不起你可是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谢谢你夫君可是可不可以不要抱得这么大力?我血流出来了啦

    ”

    山洞里的环境实在是太过恶劣如果继续把人这样放下去伤根本就不会好在与有雪会合商议之后兰斯洛最后决定冒险下山。

    本来担心会遇上一两场厮杀或是会被高手拦截可是整个下山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全然没有遇上西王母族的阻拦这点让兰斯洛与有雪相顾愣然。

    理由很快地便揭晓了下山不久到外头打探消息的有雪便听到猪头怪人再次现身京都抢劫珠宝古书并且一路朝这边作恶过来的消息。

    “西王母族的人大概都被引到那边去了吧不过真是好奇怪呢老大你既然在这里为什么京都那边还会有猪头怪?难道西王母族诅咒了很多人吗?”

    “那当然是有人刻意帮我们了。几个作案地点距离不近有那么快的脚程又去抢一些古书什么的东西除了老三我想不到其他人选。”

    从情形来推判兰斯洛大概猜到是源五郎在引人注意把西王母族引到那边去。

    要证明猪头人能在一夜之间从出云跑到京都就要向西王母族展示他有那样的轻功所以只好连续在几个相隔颇远的地方作案说来倒也是辛苦他了特别是京都不知道他有没有撞上织田香两个九曜极的传人比比究竟是谁技高一筹。

    不过托了源五郎的福暂时是可以松一口气了。有他在暗中主持相信不用多久援兵就会抵达届时自己功力尽复大家再来商议杀蛇取剑的事。

    泉樱高烧未退早就已经昏了过去还没能醒来虽然找了几味药草一时间却也没这么快见效。好在这些乡下地带农舍草屋不少有些荒废掉的没人居住三人便待在一间废农舍里头栖身调养。

    “喂老四你怎么表情那么怪?猪头人这字眼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我只是忽然想到老大你曾经说过西王母族的那群死老巫婆曾说她们那个变猪的诅咒是连6游也会害怕的绝招?”

    “她们确实是这么说过当然也说得没错被这种招数打中哪个天位高手不怕?”

    “不是那个问题我是想她们本来打算拿这个招数去对付6游吗?把6游变猪?”

    回答不出来可是当察觉到这个可能性后兰斯洛不禁一丝莞尔。

    身上的麻痒与刺痛作得越来越频繁了感觉上好像有一些怪怪的毛生出来手臂和腿上的肌肉也常常有不太对劲的抽搐感看来距离彻底作的时间顶多只剩下两三天而已。

    照西王母族的说法诅咒全面作后会整个人变成一头大猪然后溃烂而死这悲惨结局会生在自己身上吗?真是想想都觉得

    虽然不要求像英雄般死得轰轰烈烈但也不能这样子屈辱性的惨死吧?如果实在没办法解咒的话该如何是好呢?抛弃尊严地回雷因斯向小草跪地求饶吗?以她解除一切魔法的天赋异力要破除诅咒应该不成问题吧可是坦白说自己也有几分不解。

    自己在这里的情形小草她肯定是知道的为什么她完全不闻不问置之不理呢?记得当初在异界她对自己与枫儿挥手祝福那现在就没有理由用这默默不问的态度来惩罚自己的花心啊?

    想不出结果来兰斯洛对于目前的处境一个头两个大慨叹一声正要继续静坐运气忽然想起一事从怀中取出得自风华的那面镜子。

    映著日光镜中出现了自己的猪头这面镜子曾经带自己找到昆仑山里的秘窟那么照西王母族的说法它就是日本三大神器之一的八咫镜了。

    想想也可能风华总不会没事乱送一面镜子给泉樱在那种危急情形下自然是把重宝托付给泉樱让她带走。

    问题是这面镜子除了指出昆仑山所在之外还有什么其他功用呢?并非魔导师出身的自己能拿这面镜子来作什么呢?

    一面思考一面把玩兰斯洛想得出神忽然觉得手里一热八咫镜整个变烫了起来上头隐隐泛著一层红光。

    “怎、怎么搞的玩坏了吗?”

    吃了一惊才正要端详却现镜面隐隐约约出现一个模糊影像渐渐变得清晰一个温柔而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里令得兰斯洛一惊。

    “对不起请、请问看得清楚吗?我是第一次使用摄形留声的法术如果纪录下来的影像有什么不对请多多包含。”

    是风华。而镜中越来越清晰的影像也说明了这一点只见风华的脸孔在镜面上左移移、右移移后整个人朝后头走去坐回一张软垫上调整一下位置开始说话。

    “我不知道会是谁看到这些影像听到这些话如果可能我希望大哥你是第一个看到我留影的人即使不是你最终也一定会看到、听到的因为我相信我们之间有著一道无法切断的缘分牵绊。”

    看着风华的微笑听著她的嗓音记忆中曾经共同度过的一切一点一点地涌上心头。之前在洞窟里自己只能见到她模糊的身影听到她两声急促而惊惶的心语传讯并没有能够面对面好好说上两句现在这么听见她声音胸中整个火热起来抓住镜缘的手指不自觉地加了力道。

    “先我要向长老们说声谢谢。到我在这边说话为止二十四年三个月又七天的时间承蒙你们的扶养与照顾我要向长老们说一声感谢。你们曾经说过我之所以诞生出来的缘故是为了当一个好族主并且让西王母族能够传承下去。从那天起我一直很用心地在做不知道此刻的我有没有达到你们的期望呢?”

    本来以为这是风华的留言但是听到她这样子的开头与说话后兰斯洛险些惊得把镜子摔落。

    这不是普通的留言而是风华察觉到自己回昆仑山之后的命运在路上预先录下的遗言。

    “有一件事情我很久以前就想说了但是如果说出来我又担心自己再也没机会和你们说话。不过既然长老们现在在读著我的留言我想这顾虑已经不存在了。

    其实你们不用对族人下禁口令也不用在提到我刚出生的模样时特别避讳因为早在很久以前我们第一次造访雷因斯的时候妮妲女王就告诉过我我是一出生就被长老们烫瞎的。”

    无法猜测当时年纪幼小的风华听到这话后是什么反应但兰斯洛刹那间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脑门胸口像是要炸开一样眼前微黑险些当场就被气晕了过去即使是稍稍宁定下来澎湃杀意像是怒涛一样拍击著胸口让他几乎忍不住立刻提刀杀上昆仑山把那群老太婆大卸八块。

    然而风华的声音持续传来里头却听不出有半分怒意

    “刚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很难过偷偷哭了很久却没有敢让你们知道。因为我知道族里不会允许。”

    风华的话里有著不符合表面娓婉的激烈意义。倘使让这件事情被长老们知道为了怕她生出异心长期操纵西王母族的长老们会立刻下手把她灭口除掉吧。

    当时还小小年纪的她就已经明白了这一点独自偷偷地哭泣却仍是在长老们之前装出不知情的样子。

    单是从这一点兰斯洛就晓得在风华温柔的外表下有著极其聪慧的心她是用这样的一颗心在西王母族中如履薄冰地度过了二十四个年头明哲保身存活到今日。

    可是为什么她的声音里听不出怨恨和怒意?对于自己这样的处境她难道一点怨言也没有吗?

    这些问题是兰斯洛所无法理解而感到深深疑惑的事。

    “一开始我很难过但是慢慢地我觉得我可以理解长老们的心情还有为了西王母族的存续不得不做出牺牲的想法。因为能够理解我对你们并没有怨怼之心也从来不曾想过要报复什么所以你们可以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

    有些遗憾似的笑着风华道:“然而我还是要说这样子做并不是上策对于整个西王母族的存续目前的统驭方式只会让西王母族越来越走向衰败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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