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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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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气喘吁吁的彭宗铭,感到一股温热之气,自乙鸥子手掌心透出,进入自己百汇,绕行周天三十六处要穴,经游紫府,归入丹田。

    彭宗铭不由身子一额,顿时感到无限舒畅。

    这时,老人按在彭宗铭头顶百汇穴处的手掌,并未有松开,带了一份含蓄的语韵,向彭宗铭道:“铭儿,你现在背了老夫,是不感到轻了一点?”

    彭宗铭不由一声惊哦,敢情,他经乙鸥子手按自己百汇穴,一股暖气绕游周天,正感极其舒畅之际听老人此说后,似乎尚未运使劲力,身子突然轻飘飘地纵起二三丈。

    彭宗铭骇然惊奇地问道:“老前辈,这是怎一回事?”

    乙鸥子按在他盖顶百汇穴的手掌,仍然没有松开,却是含笑地道:“铭儿,这就是老夫在云雾峰金山岩地窟石室里,费去三十年半甲子时光,所精研太乙归禅功中的一门内修精功,老夫已把本身内家真精,缕缕灌输在你身上,使你周天内修造诣,骤然添增数倍,是以,在你纵跃之间,毫不费劲。”

    这时,彭宗铭感到自乙鸥子手掌心,透出一缕缕的热流,从盖顶百汇穴传人时,周身神力频频添增。?

    本来背上重压着的断腿老人乙鸥子,这时已感到轻似无物,身子跃跃欲起,就在他二腿使劲一纵之际,竟跃起六七丈高远。

    彭宗铭心中骇然惊奇之下,更是高兴不已,是以,连纵带跃,已若乳燕穿帘,海鸥掠波,顺着山势,纵跃飞去。

    不到半个时辰,危崖削壁,重峰叠岭,已抛在彭宗铭的身后,当他再抬眼拢目看去,地势已趋平坦,遥见苍松翠柏错综之处,已隐现出一片毗比连衔接的草扉瓦舍。他已背了乙鸥子来到这简陋贫乏的村庄里。

    彭宗铭向周围看了看,又向天色望了下,侧首向乙鸥子,道:“老前辈,现在天色还早,咱们还可以赶一段路,说不定前有更热闹的集镇。”

    乙鸥子颔首应声道:“铭儿,由你意思就是啦!”

    彭宗铭经乙鸥子此说后,背了他大步奔离这处村落而去。

    这一段路程上,断腿老人乙鸥子,还是舒伸右手,把掌心扪在嘭宗铭头顶百汇穴处,将本身内家精元,源源不断地灌人他体内。

    这时,崦嵫日落,已昏暮时分,彭宗铭背了断腿老人乙鸥子纵跃飞腾在丛山峻岭,旷野深谷。

    就在他背上的乙鸥子关怀、劝阻地道:“铭儿,夜色深浓,别再奔波了,看来今晚不及赶上村集,咱们就在近处找个山窟洞穴位下息一晚吧。”

    彭宗铭点头应声,道:“是,老前辈。”

    在他应声回答时,拢目过处,离隔一条山涧,四五丈远的蜂腰突岩处,有座黑黝黝洞穴。

    彭宗铭一声薄啸,双肩微晃过处,已越过山涧,来到那洞穴口沿,倏地从袋囊取出火种燃起。

    原来是深处有二三丈,一个不等门边弓弧型的山洞,洞里还长有不少荒草藤蓦分类。

    彭宗铭拔出身佩的飞龙游虹剑,小心翼翼的把山洞里藤蔓野草除去。飞龙游虹龙闪出森森寒光,照在洞里泥地上时(燃起的火种,放在山洞口处),发现地上有几个犹若婴儿手臂粗的孔窟。

    彭宗铭在当时微感诧异下,亦没有把它注意。

    他就拣了一块平坦,柔软的土地上,解开缚在背上的断腿老人乙鸥子,把他安息下来。

    不多时候,山隅一角的洞穴里,传出一缕均匀,熟睡去的鼻鼾声。

    熟睡中的彭宗铭,突然感到-阵无比的窒息,把他惊醒过来。

    当他睁开眼时,蓦然发现一条通体金鳞,有婴儿手臂粗的长虫,在他颈喉处,紧紧缠绕住。

    重绕他颈项的长虫,发出一股奇猛的力量,使他呼吸塞住,眼冒金花,除了声声极轻微的闷哼外,张嘴叫不出声来。

    彭宗铭挥舞双手,要把长虫的身躯,从颈项处解脱下去,可是这条金鳞长虫,却是奇长无比,慢慢地连他双手亦被缠绕住。

    彭宗铭骇然惊奇下,很快想到断腿老人乙鸥子的安危,他侧眼看去,这老人家似乎还在呼呼熟睡中。

    这时,缠绕他颈项的长虫身躯,已愈抽愈紧,几乎使他呼吸停止而晕死过去。正在他凶险临危时,突然感到自己嘴唇边一凉。

    原来那条金鳞长虫,数圈绕在他头颈处的身躯,一部分贴到他嘴边来。

    人在危急之际,天赋有求生的本能,眼前的彭宗铭,亦有了这种情形。

    他正值危险万分,无法相想时,突然见虫身扑到自己嘴边,猛地提起一股子狠劲,运用二排钢牙,张口使劲地把他嘴边的身子咬住。

    长虫被他钢牙咬住后,紧绕在头颈处的身躯,突然又是一阵抽紧。

    彭宗铭虽值濒将晕糊之际,心里还是很清楚,自己思忖道:“你这条怪蛇,你要把我缠死,我也要你活不了。”

    他想到这里,突然又鼓起-般猛劲,二排钢牙用力的咬下去。

    突然,噗的一声,敢情,彭宗铭利齿把蛇身咬破,突然一股腥味带咸的水液,咽进肚里。

    事实上,这时彭宗铭想不吃这蛇血,亦不可能了。

    蛇身被他咬破后,血水如注的灌进他肚里。

    这时,紧缠在颈项的蛇身,慢慢松弛下去。彭宗铭突然感到己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把蛇身撒开。

    就在他把蛇身撒开时,断腿老人乙鸥子亦猛被惊醒过来。

    这是,晨曦微曙,天已破晓,洞外洒进缕缕晨光。

    乙鸥子见彭宗铭满脸是血,地上横一条金鳞闪闪的怪蛇,蓦地骇然一惊。

    诚然,这时,断腿老人乙鸥子以为彭宗铭遭了伤害。

    他急急地问道:“铭儿,你受伤了?”

    彭宗铭手指了金鳞怪蛇,恨恨地道:“这怪东西,夜晚不声不响地钻出来,铭儿差点给他咬死,后来把它蛇身破破,吸干了它血,总算解了危险。”

    乙鸥子听彭宗铭说吸干了蛇血,猛地一震下,朝地上蠕蠕在动,金鳞怪蛇看了眼,霍地似乎想起一桩事似的,急急地向彭宗铭道:“铭儿,你把这条金鳞怪蛇,捡来我看。”

    彭宗铭一手提起快将死去的怪蛇,拿到断腿老人乙鸥子眼前。

    乙鸥子把蛇身仔细看过半晌,突然深感惊奇而喃喃地道:“这这是稀世难逢,人间珍品的灵蛇金虺子。”

    说到这里,仿佛还带了一份怀疑似地朝彭宗铭看了眼,又道:“铭儿,你真把这条灵蛇金虺子血吸下肚里了”彭宗铭瞠目诧异的应了声,不由惊奇问道:“老前辈,铭儿饮了金虺子血,是不对自己体质有所进益?”

    乙鸥子颔首缓缓道:“灵蛇金虺子乃是传颂武林的一种稀世珍物,而它珍异之处,就是它一身所藏的血,据说饮服它的血后,不但对体质有极大帮助,最主要的却是能启发人的颖慧明悟,对你说来,可以提早你成熟年龄。”

    二人在山野洞穴,宿过一晚后,翌晨还是朝向白云山方向赶程而来。

    这正若断腿老人乙鸥子,所说的一桩奇迹,就在彭宗铭背了乙鸥子,离开那处山野洞穴,仅乎数天内,彭宗铭自己感到,身体的各部分,都已起了极明显的变化。

    他一身的内家造诣,固然因着乙鸥子沿途上来,不断地运用本身内家精元,灌输在他身上,已与在云雾峰时前后判若二人。

    可是他自服下金虺子血后,自己感到体内孕蕴着一股不可思议的神力,对背在背上的断腿老人乙鸥子,几乎毫无感觉到有累赘之处。

    其中更令人惊奇的,就在仅仅来的这几天内,彭宗铭突然周身须毛,俱在慢慢茁长出来。

    至于在他本身意识、心里上,对某种事物,已起了注意与爱好,当他看到姣姣美妹时,会很自然地多看一眼。

    彭宗铭背了断腿老人乙鸥子,越过黔中,不多日,已抵黔南白云山麓的一处广顺集镇上,二人就在镇上小客店里歇下。

    这时,乙鸥子忽地想起一事,纳罕地问向彭宗铭,道:“铭儿,你说那位痴婆子薛玲玲,修真练功在此白云山,她有没留下白云山详细地点,否则要在偌大的白云山,寻找一个人的行踪落处,可不是一桩容易的事呢!”

    彭宗铭听他此说,亦不禁吟哦了半晌,突然推窗,向夜空如洗,圆月辉照的天色看了眼,道:“老前辈,今晚月色光圆,会不会是八月十五日?”

    乙鸥子稍加沉思,应声道:“照老夫算来,即使不是十五晚,前后相差亦不会有多天的。”

    彭宗铭点头道:“老前辈,咱们今晚就上白云山,寻找这位痴婆子薛老前辈。”

    说到这里,朝自己身藏的那支太玄银笛摸了下,接着道:“晚辈可以找着她老人家。”

    当晚,一缕咽呜、清酵的笛声,激荡在月华辉耀的夜空里。

    这缕笛声,虽然音律单纯而简促,却是显得异常和谐、柔美,使人听来,仿佛在啜饮着一杯甜醇的蜜露,而使其爱不释手。

    笛声越过幽溪山涧,穿过嶙峋山岩,在月华遍洒的白云山上,到处不停的游走。

    彭宗铭不断地运用琼楼十二曲中寅声阳春莺啼,反来复去的吹奏(事实上,他只能运用此曲,如果吹奏其他音曲,可能连背上的惭腿老人乙鸥子,亦会发生意外。

    这时,两人已抵白云山山腰处的一座悬立突岩处,乙鸥子不禁惊奇地问向彭宗铭,道:“铭儿,这么大的白云山,没有行踪去处,怎能找得着人呢?”

    彭宗铭放下太玄银笛,应声道:“痴婆子薛老前辈,她老人家听到铭儿吹奏笛的声音,她就会找来的。”

    彭宗铭因着跟断腿老人乙鸥子说话,无法再继续吹笛,两人正在谈话之际,宁静的山谷里,突然传来一缕大声唤叫的声音:“小娃子,你怎么吹了半截不吹啦,是不是摔进山坑里啦!”

    彭宗铭一听,心里大喜,侧首向乙鸥于道:“老前辈,痴婆子她老人家找来啦!”接着,大声朝向方才说话音源处,道:“薛老前辈,铭儿在这里呢!”

    就在彭宗铭应声回答时,在山天尽处,划出一声长啸,接着一头火红巨禽腾空扑来。眨眼刹那间,彭宗铭身跟前,站了一位满头霜雪白发,身穿大红衣裙的老婆子。

    彭宗铭急忙抱拳恭礼,道:“铭儿拜见薛老前辈。”

    痴婆子薛玲玲并不向彭宗铭答礼,-对怪眼向他身后缚着的断腿老人乙鸥子,滴溜溜的盯看了下,陡地向彭宗铭道:“小娃子,你哪里找来这么一个老娃娃,怪热呢的还把他背在背上?”

    彭宗铭听痴婆子薛玲玲叫乙鸥子老娃娃,不由啼笑皆非,俊脸红红急忙分辩似地向她道:“:薛老前辈,铭儿背背的,乃是乙鸥子老前辈?”

    痴婆子薛玲玲突然听到乙鸥子名号,似乎怔了半晌,喃喃沉思似地自语道:“乙鸥子失踪武林算来有三四十年。”

    痴婆子薛玲玲正在自语时,断腿老人乙鸥子颔首朗爽的笑答道:“老夫与世隔绝三十余年,薛道长居然还追忆起乙鸥子的残号,难得,难得”

    这时痴婆子薛玲玲瞠目看着彭宗铭,深感意外的道:“小娃子,你背了这断腿老娃娃,到白云山干啥?”

    说到这里,转首向彭宗铭身后看了看,轻哦了声,道:“小娃儿,梁上客廖清这小偷儿,怎的没有跟你一同来白云山?”

    彭宗铭听痴婆子薛玲玲问起这事,他就将自豫地外方山鹿鸣峰,别离后的一段经过情形说了一遍。

    他们说话时,辰光悄悄溜过,不知不觉已是晨曦吐署,东方吐白了。

    三人谈谈说说下,已越过丛林尽处,在一座凹壁立岩的隐蔽处,露出几栋草扉茅屋,痴婆子薛玲玲指了茅屋,大声道:“到啦!”

    接着,朝向彭宗铭背上的乙鸥子,咧嘴笑了下,道:“老娃娃,咱老婆子这见不得人的地方,可要委屈你啦!”

    乙鸥子抚须笑容道:“老夫已是无处可投,无家可归的老要饭,难得你薛道友此番心意。”

    谈说之际,痴婆子薛玲玲伴同他们进入茅屋。屋里虽然陈设简陋,却是明窗净几,一尘不染。

    彭宗铭进屋,将背上的乙鸥子安坐下来后,似乎含着某种惊奇的意识,星眸睁睁,四下张望。

    痴婆子薛玲玲看得不乐意似的大声道:“小娃子,才进屋里,睁了眼就想找吃的啦。”

    彭宗铭听得不由俊脸一红,嗫嚅分辩似地道:“铭儿肚子还没有饿呢。薛老前辈,怎地没见尚可卿师兄,他出去啦?”

    痴婆子薛玲玲听彭宗铭问起玉郎君尚可卿,脸肤突然显出一层忧郁、黯淡之色,喟然轻吁了口气,道:“可卿叛离师门,死罪可恕,活罪难免,他已被咱老婆子囚禁在后厢石室里,让他韬光养晦,面壁十年。”

    说到这里,突然恨眼一瞪,大声向彭宗铭道:“小娃子,别问得那么多,咱老婆子此番传你倒转乾坤三五七,说来有半个师父份儿,你以后如叛离师门,落在咱手里,少不得亦要你囚禁石室,面壁十年。”

    彭宗铭张嘴咋舌,扮了个怪脸。

    彭宗铭同断腿老人乙鸥子,在白云山痴婆子薛玲玲的茅屋里住下。

    断腿老人乙鸥子实现了过去在云雾峰金山岩,对烟翁任九龄的诺言,以毕生精研的上乘内家玄学太乙归禅功,传授于彭宗铭。

    至于痴婆子薛玲玲在这段时间里,就把倒转乾坤三五七剑术第三套安禅归真转乾坤七式,传给他。

    倒转乾坤三五七中安禅归真,转乾坤七式,乃是一套震撼天下武林的上乘剑术,内藏精微绝伦变化,意能所至,剑随意变。

    剑势走处,循着太极、两仪、三才、四象、五行、七巧、八封、九宫等玄奇莫测变化而行。

    这套剑术,最突异之处,剑身游走,剑风拂穴,且能不伤敌人体肤,而将对方于分筋错骨,五脏离位之境。

    彭宗铭数逢奇遇,资质已禀算超绝,他在白云山经有二位风尘侠隐,盖代高人指点下,一身武功日益进展。

    一天清晨时分。痴婆子薛玲玲突然在自己卧房里大叫大呼,彭宗铭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进入她房里探看一下。

    痴婆子薛玲玲拥了被衾,依坐在床沿,一见彭宗铭进房,瞪了怪眼,大声道:“小娃子,你有没有把老娘的红裙偷去?”

    彭宗铭猛碰了个硬钉,星眸眨眨,半晌才分辩似地道:“铭儿是男孩子,不穿红裙的,怎会把你老人家裙子偷走呢?”

    痴婆子圆瞪怪眼,气吼吼地道:“快把老娘红裙找来,找不着可别回来。”

    彭宗铭猛咽下一口气,应声道:“是,薛老前辈,铭儿就去找。”

    说着拔腿走出卧房。

    不多时,彭宗铭手里提了红裙进来,还是分辩似地道:“薛老前辈,你老人家昨晚晒在树干上,忘掉啦!”

    痴婆子薛玲玲听了怪眼一瞪,怒声道:“小娃子,老娘会光了屁股,把裙子晒到外面树干上去?”

    一边说话,一边从彭宗铭手中接过红裙,突然又大声道:“小娃子,老娘起床穿裙子,可不准你偷眼看。快转过身去。”

    彭宗铭一肚子的不乐意,嗯了声,倏地把身子面壁站着。

    正在穿着衣衫时,突然,痴婆子薛玲玲又是一声激怒大叫的道:“哪一个缺德损人的瘟贼,把老娘红裙大臀处,剪去这么大一块窟窿,叫老娘怎地穿。”

    彭宗铭听得心里一震,转眼一瞥之间,突然看到桌下一块红色像布似的东西,倏地钻进桌下,拿出一看,急得释手不及,又把它扔在地上,俊脸红红,面对着墙壁喃喃道:“薛老前辈,昨晚上,你老人家把粪拉在红裙上,脏的一块剪了下来,扔在桌底下,再把裙子洗了晒在树干上。”

    彭宗铭把这桩事,宛若亲眼目观似的,说得头头是道。

    痴婆子薛玲玲气得七孔喷火,大声激怒地道:“老娘今年八十多岁,还会把粪拉在裙子上?”

    痴婆子薛玲玲正值暴怒如雷,大动无明之火时,突然房门外传来一缕极熟悉的声音,在说道:“老闺女,一别半年,想煞咱梁上客廖清也!”

    痴婆一听,更是怒不可遏,大声怒骂道:“臭贼,瘟贼,又是你找的老娘开心!”

    彭宗铭听得心里一乐,原来梁上客廖叔父,不声不响已来白云山。

    痴婆子薛玲玲骂到这里,大声又向房里的彭宗铭,道:“小娃子,呆着老娘房里干啥,是不是还想偷看老娘换裙子?”

    彭宗铭听得一肚子的别扭,涨红了脸,一溜烟奔出痴婆子薛玲玲的卧房。

    他一出房门,梁上客廖清笑吟吟地站立房门外,陡然见到彭宗铭,脸上笑意中,带了一份惊愕,诧异地道:“小娃儿,一别半年,你又长大了不少啦!”

    彭宗铭正跟梁上客廖清,提说过去一段经过时,痴婆子薛玲玲怒冲冲的从房里出来,指着梁上客又是大骂道:“你这缺德损人小偷儿,老娘哪一点跟你过不去,竟在老娘红裙大臀处,剪了一个大窟窿,还还拉了一堆狗粪。”

    粱上客廖清,带了一份笑意,摇头晃脑地道:“老闺女,有朋自远方而来,不亦乐乎,未有酒菜招待,破口大骂不失其礼乎!”

    痴婆子薛玲玲圆瞪了一对怪眼,狠狠地道:“小偷儿,你甭想老娘酒菜相待,说不定老娘还把你撵出大门。”

    梁上客廖清听痴婆子薛玲玲说出这话憋闷哼了声,显得十分不乐意似地,缓缓道:“你老闺女成以无情义,真叫廖清一颗火辣辣发热的心冷了半截,咱此番来白云山,一番好心意,告诉你半年来武林情形,想不到没有酒莱相待,还要把客人撵出大门,真泄气。”

    梁上客廖清说到这里,抬头朝痴婆子一张涂满胭脂的鸡皮疙瘩老脸看了眼,接着仿佛加强语意似地又道:“要不是咱廖清赶来白云山,说不定你老闺女夜晚熟睡时,被武林三怪剥掉裤子,你还不知道呢!”

    痴婆子薛玲玲听廖清说出这话,脸上神情,显得又惊又奇,又羞又怒,瞪眼看了眼梁上客,半晌,才怀疑似地大声道:“小偷儿,是不你信口雌黄,胡谈胡说,想骗咱老婆子的一顿酒莱?”

    梁上客廖清听得不由噗的笑出声来,缓缓揶揄似地道:“咱的老闺女,老相好,咱梁上客廖清,可没有少过半顿一餐吃的喝的,难道为了要吃你这顿酒莱,从豫地奔来此地黔南白云山。”

    梁上客廖清说出这话,顿时把痴婆子薛玲玲嘴话堵死,怪眼愣愣的睇看着他,仿佛已失去本来的怀疑,而想从对方脸肤神色上,来找这话的根据。

    歇了会,痴婆子突然又起怀疑似的大声道:“小偷儿,你信口胡谈,咱痴婆子薛玲玲跟武林三怪,从未有过纠葛过节,他们怎会来白云山寻衅扰事。”

    梁上客廖清冷哼了声,显然对痴婆子不信任自己,而感到心里十份不乐意,是以,冷冷地道:“咱的老闺女,话可不能说得这么干净利落,你把自己小丈夫找回来啦,人家外方山鹿鸣峰离魂寨离魂魔娘郑僖,可没有就把这事丢在一边忘掉啦!”

    痴婆子薛玲玲听梁上客廖清说来,一肚子满不是味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冲冲地大声道:“小偷儿,说话别来这么一个转弯抹角,是不是老妖怪离魂魔娘郑僖,教唆武林三怪,来白云山找咱老婆子的晦气,说得多不干脆,叫人听了恁是不耐烦。”

    梁上客廖清抬眼朝她看了看,颇首轻唔了声,道:“你知道就是啦!”

    说到这里,带了一份含蓄似的神情,还是冷冷地道:“老闺女,刚才你一个话词用错啦,可不是武林三怪受了离魂魔娘郑僖的教唆,才来白云山的,而是离魂魔娘遣兵调将,武林三怪是奉命执行,来白云山找老闺女的。”

    痴婆子薛玲玲听得一片困惑迷惘,错愕愕地道:“当今武林双奇三怪四修罗中的武林三怪,怎会接受这老妖怪离魂魔郑僖的指派呢?”

    梁上客廖清极不自禁的闷哼了声,才接着道:“这有什么稀罕呢?离魂魔娘郑僖,可能在菩提门中,有某一种势力,而武林三怪,正要找路子,在菩提门坐上一把上三流的交椅,于是这桩事一拍即合,武林三怪就乐于向离魂魔娘舍命效劳。”

    这似乎又是一桩耐人寻味,出于意外的变化。

    痴婆子薛玲玲听梁上客廖清说来,武林三怪经离魂魔娘郑僖的指派,要来白云山寻找自己,心中惊愕、惊奇下,却是感到纳罕不已。

    她一对怪眼闪烁的盯看梁上客,问道:“小偷儿,这些魔崽子,怎会知道咱老婆子落居在此地白云山深谷里?”

    梁上客颔首应道:“你能到处探线索,难道菩提门中的人就不会这么做,况且菩提门中人,眼线踪遍天下江湖,他们找起来,可要比你方便得多呢!”

    痴婆子薛玲玲听得呼呼地气吼不已,忽地问梁上客道:“小偷儿,你看这些魔崽子,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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