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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山道九错十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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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碧影还是大声劝阻似的道:“廖师叔,咱是影儿嘛么不认识啦?”

    你怎。

    这时只听梁上客廖清哇哇大笑的道:“小姐儿,咱们师侄女影儿,哪有你这般丑八怪模样。”

    敢情,这时吴碧影已忘了自己和彭宗铭,因避免菩提门中人物注意之故,已易容化装后,是以,梁上客廖清等一伙人,认不出。

    彭宗铭这时已知道外面有了这等转变,可是他手执太玄银笛,吹奏卯声昆岗凤呜,一刻不敢怠慢。

    果然,床榻上三位老人家起坐后,睁开一对无力的眼睛,迷惘、困惑而疲倦的看着彭宗铭。

    这时,敢情隔壁客房熟睡中的欧婉丽,因着外间金铁交鸣,怒吼叱喝声,已被惊醒过来,这时听到咿哑开门声,跟一阵奔向店门外的急促脚步声。

    因着欧婉丽奔出店门外,顿时,外面激战、怒骂声敛止下来。

    只听到脚步声,已停留在大客房的门外。

    这时,只听得梁上客廖清在向吴碧影问道:“影儿,你这名弟在房里干吗呀?”

    吴碧影就在门口,向梁上客廖清简略的把经过情形说了-番,旁边的欧婉丽一听她父亲给离魂魔娘郑僖无法治愈的消息,禁不住嘤声悲啼,独咽饮泣起来。

    这时,吴碧影左右为难至极,她不敢不把眼前事说与梁上客廖清等三人听,可是说出后,却伤了欧婉丽的心。

    吴碧影一边只有安慰的道:“婉丽姊姊别焦急,现在铭弟用琼楼十二曲音律绝学,在替三位老人诊治,谅来能把他们救治过来。”

    吴碧影还没有说完,彭宗铭已把客房门打开。

    这时,首先感到骇然惊奇的,还是离魂魔娘郑僖,她对彭宗铭乃师半脸神尼昭昭元师太的这套琼楼十二曲音律绝学,感到衷心赞佩。

    诚然,离魂魔娘郑僖虽然用金蝉脱壳之计,用金果银花汁,和九元返魂酥,骗走儒侠欧振天等三人尸体,可是棋子尚差一只,终于返魂乏术,无法把他们救治过来。

    如若不是彭宗铭琼楼十二曲音律绝学中昆岗凤鸣一曲,离魂魔娘郑僖功亏一篑,前功尽弃。

    欧婉丽嘤声悲啼,扑到她父亲床沿,哀哀痛哭起来。

    儒侠欧振天一手轻抚了他女儿蓬松云发,不胜感触的叹了口气。

    茶客于七坐在床上,头垂胸前,仿佛坠人痛苦的沉思中。

    酒丐康武纳气吞吐,舒展筋骨,突然,哇哇大叫的道:“完啦,完啦,从此武林烟酒茶客疯癫僧,已没有咱老要饭和茶缸子二人啦,还有这位儒侠欧振老儿啦!”

    酒丐康武蓦地说出这话,在场众人莫不错愕怔住。

    欧婉丽螓首藏在她父亲胸怀前,秀目含泪,诧异地问道:“爹,怎什么啦?”

    儒侠欧振天摇头叹了口气,苦笑的向他女儿道:“丽儿,你爹和二位老前辈,一身武功已无法展使出来了。”

    儒侠欧振天说出这话,宛如静空划过一响闷雷,震得在场众人骇然一跳,除了离魂魔娘郑僖脸上保持肃穆宁静之色。

    这时,梁上客廖清哇哇了几声大叫,走到离魂魔娘郑僖跟前,怒呼呼的大骂道:“老妖怪,骚狐狸,说了半天你还是过去的离魂魔娘郑僖,谈禅说鬼,搞了半天花样,结果还是把他们三人毁了。”

    离魂魔娘郑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梁上客痛骂了一顿,气得粉脸通红,可是她尽量抑制了她自己怒意,冷冷地道:“小偷儿,休得张嘴嚼舌,信口胡诌,如若不是老身这份能耐,凭你摸暗径,走黑道的下三流人,还能救出这三人么?”

    离魂魔娘郑僖旋目朝众人看了一眼,仿佛她该说的话,并非仅是向梁上客廖清一人而言,接着指了靠坐在床榻上的儒侠欧振天、茶客于七和酒丐康武道:“他们三位饮服老身金果银花汁和九元返魂酥后,因系药性加重,方才几达险境,至于武功被废之事,这是服下这二宗秘药物,必有的现象,只需静养百日,一身武功,完全恢复过来。”

    梁上客廖清以尽量找出对方岔子为快,是以,接着大声的又向离魂魔娘郑僖道:“喂,半老徐娘,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天,我们这伙儿里有四个老头儿掉进菩提门总坛的朝阳三石怪阵里,你怎地只有救出他们三个,还有一个呢?”

    床损上的儒欧振天等三人,听得不禁骤然一震,诚然,三人中间,还少了一个断腿老人乙鸥子。

    这时,旁边的彭宗铭已收起太玄银笛,就把在西倾山百拉峰山簏,遇见乙鸥子的一段经过说了遍,接着又道:“乙鸥子老前辈,现在已驾驶驭风逍遥车,飞往南海禾岛,专访苍松睡客罗奇老前辈。”

    彭宗铭说到这里时,梁上客廖清脸上神色千变,最后仿佛一股忧郁的往事,撩起他心头,不胜感触的叹了口气。

    这时,离魂魔娘郑僖不屑一顾似的朝梁上客廖清拂过一眼,倏地转向欧婉丽道:“孩子,最好先将你爹和茶客于七英雄、酒丐康武,送回鄂北三官集欧庄调养,好在这里人手已够。”

    欧梁上客廖清听她说这话,不由喉咙痒痒,忍不住的说道:“我说半老徐娘,以前咱们是冤家,现在已经是亲家啦,你的主意想得不错,不过,单是婉丽姑娘一个人伴送他们回欧庄,恐怕路上会发生意外。”

    离魂魔娘听梁上客廖清这话,不胜厌烦似的瞪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小偷儿,你有什么高见,说来听着?”

    梁上客廖清朝离魂魔娘郑僖嘻的笑了下,接着耸耸肩,仿佛不值一谈似的接着道:“蒙半老徐娘夸奖、惭愧、惭愧,咱廖清胡乱出个主意,谈谈不上高见”

    说着,朝床上榻上儒侠欧振天等人看了下,又道:“现在他们三人,一身武功无法展施,已跟寻常人一般,如果只是婉丽姑娘一人,伴同他们往鄂北欧庄,万一路上有所岔子,就难能应付了。”

    梁上客廖清虽然话说得很轻松,却诚有几分道理,这时离魂魔娘郑僖听来,心里亦有所同感,可是并没显在她脸色上,还是落寞冷冷的问道:“小偷儿,你既想讨这份差使往鄂北,你就伴同他们一起走行啦。”

    梁上客廖清听到这里,摇头不迭的接上道:“半老徐娘,咱话没说完呢,咱廖清福大命根厚,大小战役有咱廖清一份儿,绝对不会有错,咱怎能轻易离开这里。”

    梁上客廖清说到这里,旋身朝丈二高的开山金轮崔明,和并排站立身仅五尺疯癫僧乙乙和尚,三人含蓄的看了眼,笑吟吟地道:“黑炭鬼,老怪物,这份美差就留给你们俩啦,你们伴了婉丽姑娘把他们三人送往鄂北三官欧庄,到时行功论赏,再来此地应卯报到了。”

    开山金轮崔明、疯痴僧乙乙和尚两人,一个抬头,一个垂首相顾对看了一眼,似乎两人听来满不是味道。

    梁上客廖清说到这里,突然脸上又显出一份循规蹈矩,仁义道德之色,仿佛婉转解释似的向二人接着又道:“咱廖清可没有多长了脑袋,敢遣兵调将差遣你们两人,说来还不是为着武林道义,就以咱廖清来说吧,只要替天下无辜苍生请命,荡魔除奸,助人于危,要咱廖清干什么事都行。”

    梁上客廖清说得头头是道,开山金轮崔明和疯癫僧乙乙和尚听得脸有转色,乙乙和尚缓缓颔首的道:“小偷儿,你说得满嘴仁义道德,肚子里放的却都是见不得人的怪名堂,行啦,咱老佛爷认识啦。”开山金轮崔明见疯额僧答应下来,只有点头的接着道:“小偷儿,俺开山金轮就算你有一套。”

    梁上客廖清粲花妙舌,说禅说鬼的把他们二人说得口服心服,一摸嘴唇上端一撮短须,显有一份得色的向离魂魔娘郑僖道:“半老徐娘,你是婉丽姑娘的干娘,看在这份干亲家份上,这下你该出个主意啦,如何把他们首途登程。”

    离魂魔娘郑僖吩咐彭宗铭找来一辆大篷车,众人就把儒侠欧振天、茶客于七和酒丐康武护送上车。

    彭宗铭和欧婉丽别情恋恋,两人相视对看着一眼,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最后,还是彭宗铭撩开了这层沉寂的气氛,在众人照顾篷车起程时,他在她耳边轻轻地道:“婉丽姊姊别难受这里事情交清后,我会来鄂北三官集欧庄来看你和欧伯父。”

    离魂魔娘郑僖含笑向梁上客廖清道:“廖英雄,你的来历师承”

    她话尚未问完,梁上客廖清正在掀开酒壶盖,看壶里尚存多少酒,听离魂魔娘郑僖此问,倏地旋首看了她冷冷地道:“咱廖清是父母生的。”

    梁上客廖清回答这话,连旁边的彭宗铭、吴碧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时,离魂魔娘郑僖举杯自己啜饮了口酒,漫声缓缓地道:“江湖上能冕称神偷二字,早年是震撼天下武林的莫不婆婆金傲霜,远在二三十年前,金傲霜金盆洗手,退出武林后,乃由她师弟苍松睡客罗奇继之,身手之绝更愈他师姊-筹,叱咤江湖,天下正邪武林之侧目。”

    离魂魔娘郑僖说出这些话时,廖清一手拿了酒壶盖,本来看着酒壶里盛酒多少的眼睛,这时转首愕愕地直看着她。

    离魂魔娘郑僖抬头风眸朝他看了眼,含笑揶揄似地道:“廖英雄,今日你要与他们两位老人家-比,可说大巫见小巫而已。”

    梁上客廖清听得不服气的大声分辨道:“他们两人本来都是咱廖清的师兄嘛!”

    说着,指着吴碧影道:“影儿的师父是苍松睡客,咱廖清是影儿的师叔,这点渊源你还分不清楚。”

    离魂魔娘郑僖故意显得一怔的朝吴碧影和他看了眼。吴碧影贝齿咬着樱唇,忍住了笑,把螓首垂在胸前。

    梁上客廖清接着道:“咱廖清在江湖上打出梁上客的名号,这难道还有假的。”

    离魂宽娘郑僖听他说话的口音,知道他还在怀恨方才这件事,是以,含了解释的口吻,对梁上客廖清道:“廖英雄,人之相处,贵在知心,须知老身郑僖闯道江湖至今,从未有人敢在老身面前言语莫落,现在老身知道你平素个性如此,是以,过去的事亦不要再紧记心上。”

    说到这里,不待梁上客廖清插嘴,接着又道:“咱们现在趁着乙鸥子和苍松睡客罗老英雄尚未到这里前,再往百拉峰菩提门总坛去一次。”

    三人听离魂魔娘郑僖此说,神绪骤然一振,彭宗铭感到一份惊奇的问道:“郑老前辈,我等四人上去菩提门总坛,是否直上天池玉阙?”

    离魂魔娘郑僖道:“不,当今菩提门三大掌门人,绝非我等四人所敌,而且还有云诡波谲,诡奇绝伦的朝阳三石怪阵。”

    梁上客廖清瞪直了眼,诡异的道:“那么咱们去干吗?”

    他在问话时,离魂魔娘郑僖从腰袋里取出六颗乌黑龙眼般大的丸子,抬脸朝三人看了眼,道:“这是雷霆子,昔年老身游侠异邦时,从一个番僧处重价换来,当时曾在大漠昆仑之麓试过一颗,其威力之大,可裂铁穿石。”

    梁上客廖清听得眨眨眼,困惑地道:“郑老英雄,你准备用这些雷霆子,把菩提门总坛轰掉?”

    梁上客廖清这声郑老英雄说得很勉强,可是因着心里惊奇之余,是以,在很努力下吐出了口。

    离魂魔娘郑僖摇头含笑的道:“西倾山百拉峰菩提门总坛,周围近百里,这六颗雷霆子威力虽大,尚难达到这程度,老身伴同你等前去,可把菩提门总坛的几处重要桩口轰毁,以后我等再捣菩提门总坛时,亦可以少了一层障碍。”

    这时,梁上客廖清听得不由点头激赞的道:“这倒是个好主意。”

    他们正在说话时,房门外有脚步声走过。

    离魂魔娘郑僖若有所思的半晌,倏地向彭宗铭道:“彭少侠,你去通知酒店老掌柜的,如果有人向他问起昨夜送来头脸蒙黑巾的三人,你就叫老掌柜回说,这三人已经死去,已掩埋入土。”

    彭宗铭应了声,走出房门。

    暮色初笼,傍晚时分,彭宗铭、吴碧影、离魂魔娘郑僖和梁上客廖清四人,用过晚膳,装扎一番,要登百拉峰菩提门总坛时。突然外间酒肆铺西,传来一阵粗暴、响亮的说话声音。

    离魂魔娘郑僖仿佛某种意识上有种理会似的,微微地震愕了下,倏地朝众人递过眼色,俏声道:“咱们暂且稍待,外面吃喝的可能是菩提门中人。”

    当她话刚说到这里时,外面乱杂的声音已息止下来,能分辨出他们说话的声音。

    这时,一个粗重的声音,在大声说道:“天下丑八怪俺赵三儿见得多,可从没有见过像这么一个丑婆子,满头皤皤发,一脸的鸡皮疙瘩,穿的是一身大红衣裙,光了三寸金莲,拖了双没有后跟的鞋子。”

    这赵三儿说到这里时,另外一个话声接上道:“赵三儿,你别看这么一个又丑又老的痴婆子,她来头可大呢!”

    赵三儿接着不屑一说似的道:“李魁,你别在俺赵三爷跟前充内行啦,这话还不是俺告诉你的。”

    外面大声说话到这里时,客房里的彭宗铭听得不由骇然一惊,他已臆测到外面这些汉子,所指说的是谁。

    赵三儿话还没有说完,又有一个声音接上道:“赵爷,李爷,这老婆子究竟是谁呀?”

    赵三儿干咳了声,道:“说起这老婆子,乃是当今武林烟酒茶客痴癫僧中的痴婆子薛玲玲。”

    彭宗铭悄声向离魂魔娘郑僖问道:“郑老前辈,外间这些说话的,是否菩提门中人物”

    彭宗铭话还没问完,外面那赵三儿的话声,又在说了:“这些自命为武林正派前辈人物,来到百拉峰菩提门总坛,还不是一个个到阎爷处应卯报到。”

    梁上客廖清在客房里,听到外面这些汉子说出这等话,不胜困惑,迷惘的朝众人看了眼,喃喃地道:“这又奇了,烟翁任老儿伴同这老闺女往鄂北王官集欧庄治疗五毒砂,怎地她又会失陷在百拉峰菩提门总坛呢?”

    这时,彭宗铭俊脸满含着惊奇惊怒的神情,他抬头看了看离魂魔娘郑僖,似乎目前他零乱不安的神绪下,希望离魂魔娘郑僖能出个主意。

    离魂魔娘郑僖稍作半晌的沉吟,颔首缓缓地道:“你等在此稍等,老身出去探听一番。”

    说着,推开窗户,纵身飞出。

    梁上客廖清看了她逝去的身形,微微纳罕的自语道:“这位半老徐娘,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却是破窗越出去,恁地怪。”

    吴碧影嘻的轻笑了声,揶揄似地道:“廖师叔,这一点你就想不通了,在这些菩提门喽罗看来,郑老前辈必须还是要像菩提门中人物一般,要是她推门出去,这些菩提门中喽罗,见她在这家小店出来,以后行事就要困难多了。”

    梁上客廖清边听边用手搔后头,吴碧影说到这里,他点头不迭,激赞似地道:“影儿,你比以前可要聪明多啦!”

    吴碧影嘻嘻娇笑的道:“瘳师叔,咱本来就很聪明嘛。”

    他们在闲聊,彭宗铭凝神贯注的在注意外间动静。

    这时,突然外面乱嘈杂的声音停了下来,只听得他们一声声在叫郑老前辈的声音。外间店堂里有传来离魂魔娘郑僖,向他们十分温和的说话声音:“你等数人下百拉峰总坛,有什么事吗?”

    这时回答的是方才赵三儿的说话声:“郑老前辈,小的数人奉总坛金城坛坛主之谕,来百拉峰山麓各集镇,侦访大江南北来此的武林人物。”

    这时另一个说话声接上道:“目前总坛天池玉阙前碧血潭里,又捕获一个武林人物,据说是个白发皤皤的老婆子,乃是今日武林烟酒茶客痴癫僧中的痴婆子薛玲玲。”

    彭宗铭听痴婆子薛老前辈,陷落菩提门总坛的碧血潭里,不由惊愕至极。

    这时,只听得离魂魔娘郑僖在吩咐他们众人道:“这里芥石镇有老身在此,不虞有他变故,你等可以回百拉峰总坛便了。”

    众汉子在喳喳应声之下,声音就消沉下来,过有盏茶时间,离魂魔娘郑僖从外间开门进入客房。

    彭宗铭见她进入房来,焦急不安的问道:“郑老前辈,痴婆子薛老前辈已遭陷在碧血潭里,碧血潭是个什么样所在?”

    离魂魔娘郑僖脸上显出异常诧异而激惊的神情,并不很快回答彭宗铭,却是喃喃地自语道:“痴婆子薛玲玲怎地会遭陷在碧血潭里?”

    说着,抬头朝三人看了眼,不胜困惑地道:“碧血潭在菩提门总坛的天池玉阙和朝阳三石怪阵之间,如果陷入碧血潭,须得越过朝阳三石,难道痴婆子薛玲玲有这份能耐,她能越过这玄奇莫测的怪阵?”

    梁上客廖清微微吟哦了声,道:“可能老闺女先遭害朝阳三石怪阵,继后被擒给他们扔入碧血潭亦未可知。”

    这时,彭宗铭焦急不安喃喃又问道:“郑老前辈,碧血潭究竟是何等样所在?”

    离魂魔娘郑僖轻轻吁叹了声,不胜感触地缓缓道:“百拉峰菩提门总坛的形势,全因着天时、地势蜕变而成,是以朝阳三石怪阵、碧血潭和黄沙谷等所在,俱是诡异绝伦,变化无比,天池玉阙左侧的碧血潭,乃是-泓剧寒彻骨的池潭,任何东西落入池水,就要游沉池底,即使有极浑厚内家造诣的武林人物?跌进这碧血潭,心脉凝结,稻血冻结”

    离瑰魔娘郑僖话没说完,-边的彭宗铭想到痴婆子薛玲玲对自己的-番思遇,禁不住热泪盈眶,簌簌的不止流下来。

    彭宗铭衔泪不安的向离魂魔娘郑僖问道:“郑老前辈,痴婆子薛老前辈遭陷碧血潭,如何设法将她老人家救离凶险?”

    离魂魔娘郑僖显得十分为难的皱眉缓缓道:“照菩提门头目说来,痴婆子薛玲玲陷入碧血潭,至少有-昼夜之上,不知是否能生还脱险,再则,如欲拉近碧血潭,必须越过朝阳三石怪阵,是以,这事须慎重周密考虑才行。”

    这时,旁边的梁上客廖清,搔了搔后颈,道:“郑老英雄,这事据咱廖清看来,只有二桩事情,并在一起下手,就来个并案处理。”

    离魂魔娘郑僖听得狐疑地问道:“廖英雄,如何是并案处理?”

    梁上客廖清晃晃脑袋,一摸嘴唇上端一撮短须,有条不紊地道:“咱们本来就决定使用雷霆子秘密凶器,夜闯百拉峰菩提门总坛,现在既知道老闺女擅陷碧血潭,咱们就来二番手脚一次做。”

    梁上客廖清说到这里,抬头朝离魂魔娘郑僖眨眨眼,接着道:“郑老英雄,咱廖清提网挈领,这大题目立出来啦,至于其中细节的交待,可要看你的了。”

    离魂魔娘郑僖听梁上客廖清此说,微感一怔的很快领悟过来,含了一份激赞的神情,颔首含笑的道:“廖英雄,经你这么一说,老身倒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了。”

    说到这里,四人就在客房里,详细商量约有半个时辰,随后吴碧影和离魂魔娘郑愿,住下隔壁一间客房,梁上客廖清和彭宗铭同住一房,四人各回房安息。

    这是第三天的早晨。

    离魂魔娘郑僖往过去跟欧婉丽住的那间石屋一次,回到芥石镇的上元酒店,接着就和彭宗铭、梁上客廖清、吴碧影三人,进行他们所决定的计划。

    四人走近菩提门总坛的百拉峰山麓处,离魂魔娘郑僖从树上拆了一技手臂粗三四尺长的树干,用长剑把树干皮层略加刨光,含笑的向梁上客廖清道:“廖英雄,这下可要委屈你了。”

    梁上客廖清拉长了脸,哭笑不得地道:“郑老前辈,眼前受这些罪还不碍事,不知道你给咱吃的红丸子,和身上穿的那件纱网衣,管不管事?”

    离魂魔娘郑僖-边叫彭宗铭与吴碧影把他四肢马蹄似的结结实实反绑起来,一边解释地道:“廖英雄,你别小看了这二件东西,这红丸子老身取名叫它五英金火珠,至于这件纱网衣,却乃是当今武林列为异宝之一的鲛网兜天锦。

    “服下五英金火珠后,便五脏起暖,筋血保温,虽在冰天雪地之处,能核除酷寒,那鲛网兜天锦穿着在身,即使入千古玄冰深窟,亦不致冻毙,是以,你尽可放心,决不会有所意外。”

    离魂魔娘郑僖说到这里,他们两人已把梁上客廖清捆扎妥当,梁上客廖清瞪眼吹气的大声向彭宗铭道:“小娃子,你简直把你廖叔父当猪羊畜牲一般看待,二手给你反绑得这么结实,咱怎么受得了?”

    彭宗铭嘻的笑了声,道:“廖叔父,暂时委屈一下,要不然假戏真做,就被人家看出来啦!”

    梁上客廖清听得不胜苦恼的闷哼了声,突然想起似的向离魂魔娘郑僖问道:“郑老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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