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这真在计划之中？

p; 痛，痛得让他无法忍受。即便他们试图用火炬烧封住伤口，但那烈焰的余温仍旧日夜不停地折磨着他，仿佛他的手指仍在烈火中枯萎，那些曾属于他的指头，如今已不再属于他。

    他并非未曾历经过伤害，然而这一次，他所感受到的屈辱与疼痛却远超过以往任何一次。这种痛苦，仿佛是一种残酷的折磨，让他无法忍受，无法释怀。

    近来，他的唇边总是不由自主地溢出佛经的诵读声，那些曾在他孩提岁月中轻描淡写地学过的经文，此刻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记忆中，他曾与地球上的奶奶并肩跪在庄严的佛堂内，虔诚地念诵着这些经文。

    有那么一瞬间，林墨差点哭了出来，直到听见神仆们的笑声，便不再悲伤。

    他的双眼已经干涸，心灵如铁石般坚硬，渴望着高烧能带走那最后的泪水。自从第二次从权力的巅峰跌落，他们便将他像货物一般紧紧捆绑在马背上，让他与马同行，如同驼着沉重的负担。

    日复一日，神仆们对他的待遇又有了新的变化。他们不再将他绑在马背上，而是将他拴在马后，让他跟随着马的步伐奔跑。每当疲惫不堪，他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儿的背影，无力追赶。

    “宿主，这样的滋味如何？”乌斯克用戏谑的口吻问道，“是否还有那份自以为神的虚荣和成就感？”

    他放声大笑，声音尖锐而高亢，仿佛是在嘲笑林墨的沦落，“哦，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神的概念了？是不是已经对那份所谓的神力感到迷茫和困惑？”

    如果他的手还在，他或许会毫不犹豫地抓住乌斯克的喉咙，让他为自己的嘲笑付出代价。但现在，他只能咬紧牙关，默默忍受这份屈辱和痛苦。

    系统，赵无视，你们到底想干嘛？

    这也在你们的计划之中？

    他的四肢，因长时间的束缚而变得麻木不仁，然而此刻，他已无暇顾及这些。在他的感知世界里，只剩下那只幻影手所带来的刻骨铭心之痛。

    林墨的断手仍在他眼前晃荡，乌斯克将它粗糙地系上绳子，挂在林墨的脖颈上。随着马匹的颠簸前行，林墨的意识逐渐模糊，那只断手就像个破败的玩偶，在他的胸前无助地摇晃。

    他的右眼因为先前的战斗而肿胀不堪，阿瑞斯的攻击使得伤口感染发炎，疼痛难忍。然而，更令他痛不欲生的是那只断手。断肢处不断渗出鲜血和脓汁，每当马匹踏出一步，那幻影般的手便抽搐一次！

    咽喉如砂纸磨砺，干涩得几乎要裂开，林墨只能依靠清水度日。某日，一位神仆递给他一杯液体，他迫不及待地一饮而尽，那急切的模样引起周围一阵肆无忌惮的嘲笑，那声音如同针尖般刺耳。

    “摄政王，你可尝出了这液体的滋味？”乌斯克带着几分戏谑地问道。

    林墨因口渴而急切吞咽，未曾细细品味，但随即他倔强地皱起眉头，将液体从嘴角挤出。“非水非酒……”他低声嘟囔，不愿去深究这究竟是何物。

    时光如梭，林墨在神仆的押解下，一路向北踉跄而行。

    到底是三天还是五天？林墨的思绪已如乱麻。

    在一个阴冷的拂晓，疲惫的身体突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狂热。

    他左手紧握乌斯克的剑柄，用尽全身力气将其拔出。让他们来终结我吧，林墨心中涌起一股决绝，让他们杀了我，他心想，我要手执武器，死在战斗中。

    但可惜的是，没用！

    即便是没有受伤的情况下，这些神仆的力量都远超林墨，更何况现在！

    一名神仆单脚跳来跳去，林墨就是砍不中，最后失去平衡，跌跌撞撞地向前猛扑。

    乌斯克绕了几圈，躲闪开来，神仆们哄笑着观看林墨与他的表演。

    最终，林墨绊住石头，跪倒在地，乌斯克跳过来，在他额头重重轰了一圈！

    为首那神仆最后上前教训他，并从他虚弱的指头中踢走长剑。

    “很有趣，摄政王殿下，”他冷冷地说，“但请记住，这是最后一次。否则，我不仅会砍掉你的一只手，或者一只脚，还会让你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林墨躺下，看着黎明的晴空，试图不去在意右臂无时不在的疼痛。

    “天空很美！奇特地美，象征新生的朝阳！前所未见的美景！”林墨十分痛苦地说道，“黎明怎可如此地美？”

    “哟，你还有心思很风景？”乌斯克笑道。

    “死前看看黎明而已！”林墨笑了笑，“杀了我吧，我不会跟着你们走了！”

    “想死？”为首那神仆森冷道，“我们不会让你舒舒服服的死！”

    “吗的，你们到底要干嘛？要带我去哪里？”林墨大骂道。

    “极北之地！”为首那神仆回答他，“主人为我们建造的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