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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是这样被摘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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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应对是不做什么,也不多说什么。大家看电视,他也跟着看,大家吃饭,他也跟着吃,我们也确实不好意思不给他发筷子。

    时间长了,他渐渐变本加厉,从晚上十点主动告辞变成十一点要我们请走,再以后,以各种借口多留一会儿多留一会儿,经常闹到两三点。我熬不住去睡了,玫瑰气急了也不理他,爱走不走,就也去睡觉了,剩他一个人留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终究也熬不住困,撤退回家。

    我对玫瑰说,这样下去,局面越来越难以控制了,我都已经睡不够觉了,上班直犯困,你呢?

    玫瑰打个哈欠说,我也是,他在客厅,我也睡不安稳。唉,以后不给他开门了。

    果然,他再来的时候,玫瑰听到门铃声,看到是他,就站在门口,说:“你不要再来了,我跟你说了不可能的。”他说:“你说过了。我不是为这个,只是来坐坐也不行吗?”

    玫瑰无言以对,还是又开了门。

    那夜他又呆到了将近三点才被我强行赶走。

    后来,听见门铃响,玫瑰都不敢过去,只是说,你去吧,是他就不要开门。

    我去看了,是他。我说不要再来了,玫瑰不喜欢你。他问我,为什么?原因呢?

    玫瑰忍不住,跳出来说:“你太小了!我不要比我小的!”

    他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很多:“我是比你小,我不能改变这个事实。可是,除了你我都无法改变的年龄之外,还有别的原因吗?”然后很干脆地走了。

    我坐在气气的玫瑰身旁:“是啊,除了年龄,还有别的原因吗?”

    玫瑰防备地看看我:“你不会被他收买了吧?”

    我淡淡一笑:“我只是说我的感觉。我觉得你也不是不喜欢他,只是,他的年龄小一些,你心里很抗拒。”

    玫瑰点点头。

    “那么为什么不试试看?交往一段时间看看,也许,你会找到更好的理由来拒绝他。如果这样下去,你们两个,其实都不开心。”

    玫瑰疑惑地看看我:“感情的事,你让我试试看?怎么可以试呢?”

    “决定权在你。”我一笑“我只是觉得,你早晚都是他的。”

    那一年的情人节,肥仔送了二十四朵玫瑰给她。玫瑰没有舍得扔掉,用我的花瓶插好了,对外说是我的男朋友送给我的,眼光却一直在红艳艳的花朵上不能移开。

    几天后,我的生日会在我们的家里举行,请了三十几个人来吃西餐,玫瑰、肥仔帮手准备和张罗,买菜,煎蛋,煎肉饼,做汉堡。

    蛋糕端上来的时候,关了灯,对着闪闪的生日蜡烛,我闭上眼睛许了一个愿。灯再次亮起来的时候,我好像看见玫瑰的手,被另一只胖胖的手紧握着。

    以后,时间好像过得不受阻隔地快起来,我们的厨房里,开始有两个人挤来挤去张罗油盐酱醋,我也开始有免费的晚餐来吃。

    两个月之后的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冬天已经远去,衣服越穿越少的时候,肥仔退掉了公司的宿舍,正式搬了过来。

    玫瑰,被这个简单仪式正式宣布,从此被永久摘下,专属于某个人的花瓶。

    当我将这个故事告诉外地的男朋友的时候,他笑笑说,好样的!就是要这样追女孩子的!

    20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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