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妙玉的贺卡

    当我还睡梦中的时候，听见袭人大声叫着：“睡迟了！睡迟了！”

    我睁眼一看，天已亮了，袭人正在起床穿衣服。

    疯狂一晚，射完第四炮的我，最后和袭人、秋纹、麝月她们仨一起在炕上胡乱睡下。左拥右抱，衣服都没穿。

    我捏了捏身边麝月的奶子，又捏了捏秋纹的奶头，她们睁开眼一看，天已亮了吓得慌忙起身穿衣服。

    我慢吞吞起来，袭人穿好衣服后忙着过来为我擦洗jī巴上昨晚疯狂的痕迹，梳头洗脸。秋纹麝月穿好衣服后，忙着收拾昨晚的战场。

    “昨晚好疯狂啊……”秋纹回忆道。

    “可不是么，连姑娘们都那么疯狂。”麝月接着说。

    我笑道：“今晚我还席，再热闹一次。”

    袭人笑了：“罢、罢、罢！今儿可别闹了。再闹可就真出事了。”

    说话间，见平儿笑嘻嘻地走进来，说：“亲自请昨日在席的人，今儿我还东，一个人也不能少。”

    秋纹忙请平儿坐下喝茶。麝月说：“可惜昨夜没她。”

    平儿问：“你们夜里做什么了？”

    袭人说：“告诉不得你。昨儿夜里热闹非凡，一坛酒都被我们鼓捣光了。一个个吃得把臊都丢了……”

    “好！白和我要了酒来，也不请我，还说着给我听，气我！”平儿笑着继续说：“好了，这会子有事，不和你说，我干事去了。一会儿再打发人来请，一个不到，我是打上门来的。”

    我们送平儿出去后，我坐下喝口茶。突然看见砚台底下压着一张纸。

    我拿起一看，是一张粉色帖子，上面写着：“槛外人妙玉恭肃遥叩芳辰”。

    妙玉送来的生日贺卡！

    我跳了起来，连忙问：“这是谁接了来的？也不告诉我。”

    秋纹忙说：“昨儿妙玉没亲来，只打发个嫲嫲送来，我就搁那里了。谁知一顿酒就忘了。”

    袭人见到，说：“我当是谁的，这样大惊小怪，这也不值得。”

    我白了一眼袭人，坐到书桌前，拿了纸，研了墨，提笔却不知道该回什么。

    问薛宝钗？她又会批评我，说一些大道理。还是问林妹妹好了。

    我连忙把帖子收进袖子里，急急忙忙往潇湘馆赶。

    妙玉，虽然上次踏雪寻梅，和她有过一次激情。可是后来我也曾找机会拜访，却总是被她拒之门外。

    或许，她只想要一夜激情吧。

    这次，她主动下帖，莫非有戏？

    刚过了沁芳亭，就见岫烟迎面走来。我停下，问：“姐姐哪里去？”

    岫烟说：“我找妙玉说说话。”

    我很诧异：“她为人高傲孤僻，万人不入她目。原来她推崇姐姐，竟知姐姐不是我们一流的俗人。”

    岫烟笑了：“她也未必真心重我，但是我和她做过十年的邻居，只有一墙之隔。她在蟠香诗修炼，我家贫寒，租赁房子居住，就是租她庙里的房子。住了十年，无事到她庙里去作伴。我认得的字，都是承她所授。我和她又是贫贱之交，又有半师之分。如今天缘凑合，竟又在这里相遇了。”

    我听了，恍然大悟：“怪道姐姐举止言谈，超然如野鹤闲云。如今我正因她的一件事我为难，要找人请教去。如今遇见姐姐，真实天缘巧合，求姐姐指教。”

    我将妙玉的帖子拿给岫烟看。

    岫烟笑了：“她还是那个脾气，想法总是这样怪诞诡僻。从来没见拜帖上下别号的。”

    我忙说道：“姐姐不知道，她原不在我们这些人中，她说世俗外之人。因我是个微微有些知识的，方给我这帖子。如今我因不知道回什么字才好，没了主意，正要去问林妹妹，可巧遇见了姐姐。”

    岫烟听了，上下大量了我一翻：“怪不得妙玉下了帖子给你，又怪不得上年竟会给你那些梅花。既然她认同你，我就告诉你缘故。她认为，古人中，汉、晋、五代、唐、宋一脸，皆无好诗，只有两句好：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

    岫烟顿了顿，继续说：“所以她自从槛外人。她若自称‘畸人’的，你说自己是世俗之人，还她个‘世人’即可。现在她自称槛外人，你就写个槛内人，就合了她的心了。”

    我一听，醍醐灌顶，忙道：“谢谢姐姐，我这就去写。”

    我拜别岫烟，回房也写了帖子：“槛内人宝玉熏沐谨拜”。

    我拿着帖子屁颠屁颠送到栊翠庵，让小尼姑送帖子给妙玉。没多久，小尼姑就请我进去：“姑娘在里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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