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悲惨的世界

    大厅里，一对夫妇坐在等候室，虽然不时地有工作人员过来给他们倒水，但是整个大厅里的气氛，很是压抑。

    “急救医生准备好了吗？”从门缝里看着还坐在那里等候的夫妇，局长问道。

    “准备好了……”一旁的副手回答道。

    “算了，你们选个人出来，把那对夫妇请到会面室，派两个年轻的同志，做好安抚准备。”

    ……

    “局长先生，请问这回把我们叫来，是我们家闺女找到了吗……”

    妇人没有发话，旁边的中年人低声向局长问道。

    “是找到了。”局长嘴唇哆嗦着，终于，心里下了一个决定：“对不起，我们不知道孩子她生前经受了什么，没把她安全地带回来，是我的失职……”

    听完这句话，旁边的妇人终于忍不住，大声哭泣了起来。“能让我们见见我们的女儿吗？”中年人红着眼圈，按捺着自己情绪失控的妻子。

    “你们确定……要这么做么？”局长的声音已经万分沙哑，就这半天，头发白了许多。

    “我们……就只想见孩子一眼，无论怎样，也要入土为安……”中年人终于也压制不住，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看着面前苦苦哀求的夫妇，局长赶忙扶起来。

    “小王，带他们去……记得叫上他们一起去……我只想安静一下……”

    说完这句话，局长瘫坐在椅子上，长期操劳本就不算健壮的身体，越发的瘦小。

    身体内部轻微脱水、不同程度挫伤、瘀伤、全身重要器官均无一例外能幸免粗暴的侵犯……

    手中关于女孩的检验报告，原本应该是给受害者父母的副本，但是为了保证不会进一步增加短时间内第二期悲剧的发生，听着走廊另一头医检科传来撕心裂肺一般的痛哭，局长起身，冲着会面室的墙壁就是一顿乱拳。

    “宗族，宗族！可恶！可恶！”

    一拳接着一拳，原本已经加装防撞墙面的墙上，留下了深深的拳印，甚至已经打出了血，直到双手已经血肉模糊，才不解气地停了下来。

    身为局长，来到这里任职将近16年，年轻时在两山轮战正是凭着不服输，追求到底的精神带领团队立下军功。

    后来转战公安，本来是可以在上级公安某处凭着破案率升职给的奖金可以给自己孙子攒点钱，却不曾想在新世纪初，也是跟这个大体性质相同的案子，原本在整个科室的努力下马上就可以破案，昭雪天下，却不曾想……

    年过花甲的局长掩面痛哭，这回发现的几个尸体，身份其实都认识。

    作为当时案件的领导者，每一个细节都要过目，当时案件里唯一几个未成年嫌疑人，如今横尸在自己眼前，但是一纸自己从来没听说过的命令，全部前功尽弃。

    要是说心里委屈，那是肯定的，但是那场动乱，深陷中心的他不得不改头换面来保全当初调查组里同志的性命……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儿子，瞬间，已经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局长，而仅仅是一个老年失子的父亲罢了。

    当年儿子怎么没的，自己比谁都清楚，根本不是什么毒贩的汽油弹报复，而是那几个……自己打不过还躲不过的什么所谓“弟子”啊！

    自己的儿子被一个青年不知道用什么力量控制住，另外两个如同在考肉一样，从指尖生起的奇怪火焰，用着小火在自己面前慢慢灼烧着自己的亲骨肉，但却根本无力反抗。

    “这只是个警告！我们敬爱的科长大人！哥几个，说的是不是？”那个古代衣襟打扮的青年带着他的两个跟班，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从自己面前走去；想要从系统内部调查他们，却四处碰壁，唯一能给自己一个最贴近真相的答复，还是自己曾经的老师。

    “小刘，我理解你一个已经年过半百的人，自己的儿子还是在面前没的……如果你还把我当作你的老师，就听我的话，不要再查下去了，这不是你能抗衡事情，我们目前能做的，就是避免他们都到公众面前，还有减少受他们迫害的群众，我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也就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

    所有人都在门缝看着，却没有人敢进来，只是再给一个为人民鞠躬尽瘁却命运多舛的老人一点时间。

    ************（郑光的房间）*************

    “小光，过几天我和你爸跟着公司去海外谈业务，顺带度假，生活费不够给我们打电话就好，马上上飞机了，我先挂了。“

    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郑光有些失落。

    “再不回来陪你家儿子呆呆，以后就得陪着你家闺女呆了！“

    自言自语着，走进厨房，从冰柜内拿出一只已经预先清洗处理好的鸡。

    砂锅，放入清水，等待水开锅之后，将洗好的鸡肉放进去，过一遍水，倒掉；

    待肌肉冷却，放入盆中生抽，料酒，少许盐按摩伺候；

    鸡肉放锅中，姜片，葱段，料酒，少许醋，然后直接加满水，盖上锅盖，中大火烧开30分钟；

    开锅尝尝味，觉得不咸，再加一点盐，盖上盖子稍小火继续炖15~20分钟。

    开锅！

    闻……

    Miao~啊！

    ……

    批！啪~

    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子，在饭桌上铺好湿抹布，戴上隔热手套，将砂锅端上，盛一碗米饭，开盖。

    从下午3点一直忙乎到了5点，看着桌子上只能一人独享的美味，郑光摇了摇头，待稍微凉了一点，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叮铃铃铃~

    “喂？小郑啊，晚上有时间吗？“来电的是王老师。

    匆忙把喝的一口鸡汤咽下去，迅速回复：“有的，晚上反正我是一个人。“

    “那你吃饭了？“

    ……

    不对啊，这是不是王老师？在老师身边呆了三年，按照以往惯例……

    “啊，我吃了，一锅鸡汤……“想也没想，郑光就迅速回道。

    “哎呀，可惜了，今天你师母做饭，炖了好大一锅糖醋排骨，只是可惜，得给小莫了……“电话那头，王老师看着逐渐端上桌的饭菜，又将手边拴着的狗绳紧了紧。

    “王爷爷，晚上好！“X3

    几个青年身后背着双肩背，其中一个青年身后跟着两个看起来分外成熟的大姐姐。

    “王爷爷，贵安。“X2

    简单回了个招呼，王老师继续打电话。

    “小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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