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五岳衡山 祈福之地

    再后来兰婧鼓起勇气对桑梓说很久没有见到他了，桑梓说自己虽然曾经很欣赏兰婧，但为了孩子他已经考虑跟那个医生在一起。

    兰婧用编写了一条信息：“我愿意照顾囡囡，我愿意跟你一起面对以后的生活，我愿意做一切一切的事，只要我们在一起，好吗？”

    看了几天，终于咬紧牙关发了出去，用尽全身的力气。

    桑梓很快回了信息，说：“不是你愿意就可以照顾好囡；囡的，我是她爸爸，如今这么了解孤独症，都不最说能治好她。”

    桑梓还补了一条信息，说“囡囡她需要一个人照顾很长一段时间，甚至一生，没有专业知识是不行的。”

    兰婧几乎要哭泣了，发了一条信息，说：“我不懂我就去学，我能学会、我能做好，你给我个机会，好吗？可以吗？”

    桑梓回答：“孩子等不起，等你学好做好，孩子已经长大了，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再说，你就像个小孩，说笑就笑，说哭说哭，情绪化那么重，那能照顾好一个小孩子？”

    是的，我年轻简单，我从来没有把事想那么复杂，所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兰婧再发信息：“那也没必要跟心理医生在一起呀，雇用她就行了，给她钱就行。”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是最好的吗？跟感情没有丝毫瓜葛。

    桑梓说：“她现在在湘城，重要的是她喜欢我，真心实意地喜欢囡囡，而且她愿意放弃在湘城的工作……背井离乡地来宁城照顾囡囡，她为我付出了很多。”

    桑梓的信息一句一句如同利刃在剜兰婧的肉和心，不断滴血。

    最终兰婧失控了，自己在宿舍哭了起来，发了信息问：“你喜欢她对不对？你想跟她在一起对不对？”

    桑梓说回答：“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愿意来宁城照顾囡囡。”

    兰婧没敢说，但内心却涌起种种冷嘲热讽：“这样也好，一张婚书就够了，连保姆费、治疗费都省了，你真是很赚呀！”

    桑梓回说：“对不起，我原来不是这样想了，也觉得你挺可爱的，但囡囡变成这个样子，只能这样选择了。如果曾经给你有什么误解的话，那我说声对不起！”

    看不到桑梓的脸，兰婧想不出桑梓的表情，也揣摩不出他的内心。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我已经把心都给了你，把所有的矜持都给你，一句对不起就能收回吗？兰婧觉得天都崩了，自己废了，行尸走肉一般。

    虽然未曾谋面，兰婧的心对那个心理医生却恨从心来，一个被别人抛弃的女人，一个做作、势利的女人，凭什么能跟桑梓在一起？

    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心理医生，兰婧从未见过，像坟墓爬出来的幽灵，如同深夜里游走的无脚梦魇，缠绕困顿，挥之不去，在往后的日子里，一直如此。

    桑梓也从来不给兰婧见那个心理医生，好像刻意无意地隐瞒着心理医生的一切信息。

    兰婧从此就恨医生这个职业的人，也是恨屋及乌。

    别跟我提什么医生，我讨厌！别给我跟那个湘城的医学院，我不想听！

    朋友的朋友过生日，兰婧也随便去了Ｋ吧。

    高保真的音响放着三岁小朋友都会唱的《生日快乐》歌。一个男孩子将一串玫瑰花递给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说：“生日快乐！”

    “不行，吻一个。”众人不依不饶，起哄声一浪超过一浪。

    男孩子轻轻在女孩子额头上亲吻。

    “女孩子也要表示一下”众人强烈要求。

    女孩子羞涩起来，忸怩着也不肯回吻。

    “那你总要讲一句话吧，寿星。”众人不肯罢休。

    女孩子抬起头，眼望着男孩子，朱唇轻启吞出三个字，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很喜欢！”

    众人大笑。

    男孩子深情地把女孩搂了过来，轻轻一吻。泪落在女孩子的面颊，众人大声叫：“好！”

    兰婧感到眼泪湿湿，两人相爱是世界最美的事。而自己却爱上一个不给自己结局的人，命运真是对自己不平。她不敢擦拭自己的眼泪，悄悄地走出门，来到吧台。吧台的服务员凑过来问要什么，裸露的双肩在红色灯光照射下光洁如玉。

    “咖啡。”兰婧答。

    吧台小姐停顿了一下，从吧台的角落里翻箱倒柜似的找，兰婧知道她在找速溶咖啡，谁不在是在酒巴喝得烂醉，可以有个理由放纵和享受，可以暧昧一下，谁去喝越喝越清醒的咖啡？小姐冲好咖啡递给兰婧，兰婧接过说：“谢谢！”

    “在酒巴喝咖啡，不知是浪费咖啡，不知是浪费这么杯咖啡还是浪费这么漂亮的人？”一个男人雄浑的声音在左耳响起。叶琳转头一看，一个穿着白色衬衫三十多岁的男子站在身边，，在灰暗的光下映照下一张堆着笑容的脸。兰婧不理睬这个主动搭讪的男人，主动跟女人搭讪的男人会有几个好男人。

    “我偏喜欢咖啡，没障着谁的事吧。”兰婧跟吧台小姐说。

    吧台小姐员二秒钟就倒好一杯白兰地，推到叶琳的面前。

    “有空，请你喝一杯，咖啡，好吗？”那男子靠得更近了。

    “我不会跟不认识的人喝咖啡的。”兰婧回答。

    “是吗？那你请我好不好？我喜欢跟不认识的人喝咖啡，多有新鲜感呀！你不为样认同吗？”兰婧正想发火。突然一个女人来到这个男人身边。“阿圆，干什么？看中人家小姑娘是不是。”

    “没有，只是找人说说话，无聊嘛。”那个男人解释，立即对兰婧摆去一副冷漠表情。

    那个穿着暴露的女从走到兰婧面前，仔细地打量着衬衣和半截裙的兰婧，鼻子哼了下。挽着那个男人：“走吧，有什么好聊的，土老帽一个。”

    “你……”兰婧气得眼睛要喷火。

    自己难道真的是个土老帽一个？桑梓才没选择自己？

    来里里的第二年，桑梓告诉兰婧，那个心理医生已经入住他家，从此再没有来到里里营业部看过兰婧。

    一次也没露过面，直到兰婧在里里营业部呆满三年离开时也再没见过桑梓一面。

    还没牵手就被分手，兰婧想自己也老大不小了，周围开始有同学结婚生子了，自己还是孤家寡人，以前在高中时要读书，暗恋也怕表达，好不容易去赴约去人都见不着，如此喜欢一个人，刚讲出口，直接被“咔嚓”掉了，自己的爱情或许就像那枯萎在树的花骨朵，还来得及盛开绽放就枯死在树上了。

    而心疼得让兰婧无法安静。

    在吃饭时，兰婧又忍不住问桑梓最近忙些什么？

    他说又去了一趟衡山，带女儿去还愿，感谢神仙保佑，女儿也正常了许多，他还不忘提及那个心理医生就跟着去了。

    在以前桑梓也曾讲过去过衡山求神仙保佑，而且带女儿和那个医生去的。

    是不是那个医生在衡山许了什么心愿，衡山成全了她。

    幽静的咖啡店，收容了满怀心事的兰婧。

    这种心情无人诉说，只能在肚里烂掉，直到忘怀释然。

    兰婧独自坐在咖啡馆，直到空无一人才离开。

    《空空无也》的旋律不休不止地在她耳边回荡。

    走出咖啡屋那一刻，她突然做出一个决定，去衡山，看看那个地方有什么神奇？既然那个女人能在那里转运，或许自己也会转转运，上天看在自己这么惦念桑梓的份上，真正惦念桑梓的份上，或许能指出一条出路。

    平时号称“工作狂”的兰婧请假前往衡山。

    吉原很诧异来里里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加班从未请假的兰婧要请假，诧异归诧异，假很快批了下来，5天。

    坐火车站很快到了衡阳，再坐一辆汽车，也很快到了衡山脚下。

    兰婧在网上已经查衡山的大体情况和路线。

    衡山，又名南岳，是我国五岳之一，位于衡阳市南岳区，是佛教圣地，海拔1300.2米。由于气候条件较其他四岳为好，处处是茂林修竹，终年翠绿；奇花异草，四时飘香，自然景色十分秀丽，因而又有“南岳独秀”的美称。清人魏源《衡岳吟》中说：“恒山如行，岱山如坐，华山如立，嵩山如卧，惟有南岳独如飞。”这是对衡山的赞美。

    兰婧睁开眼睛打量这个名山，这个神秘的大山。

    山脚下到处都是香火店，简直可以称做香火城，每个店都是多得炫目的香烛，每个人上山前都买了一大把，不管这香动辄成百上千贵得离谱。

    这些人不是来求什么的就是来还愿的，在每个人的嘴里都是说这个山有多灵，有什么亲戚朋友来求什么都灵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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