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愉快”的合作（一）

余的一些零散部队退到了山西，经张小六子整编，组建了第二十九军。二十九军建军之始

    ，张小六子曾想让张自忠出任军长，但是张自忠认为自己威信不足以统率二十九军，就以“平日宽

    大厚重，深餍人心，物望所归”为由，推荐西北军五虎将之一的宋哲元担任军长。

    长城抗战爆发之时，二十九军被张小六子调到北平东面的冷口、喜峰口一线布防。参加长城抗战

    的华夏军队有三十多万，来自中央军、东北军、西北军、晋军等多个山头。武器装备以徐廷瑶的中

    央军最好；王以哲、万福麟的东北军，以及商震的晋军也不遑多让；只有宋哲元的二十九军装备最

    差，全军只有野炮、山炮10余门，重机枪不过百挺，轻机枪平均每连不足两挺，步枪多为汉阳造和

    山西太原兵工厂仿制的“三八大盖”，与众不同的是二十九军士兵人手一把镔铁大刀。

    在接下来的喜峰口战斗中，二十九军血战倭军铃木、服部旅团，一战成名。二十九军士兵以大刀

    和手榴弹对抗倭军的先进武器，歼敌五千，喜峰口防线经历多次激战始终屹立不倒。倭国《朝日新

    闻》评论道：“明治大帝造兵以来，皇军名誉尽丧于喜峰口外，而遭受六十年来未有之侮辱。”战

    后宋哲元、张自忠、冯治安、赵登禹、刘汝明等人被授予“青天白日”勋章。

    虽然二十九军在喜峰口获得胜利，中央军第十七军的三个师在古北口却相继被打残，倭军从此处

    突破，造成华夏军队整个防线的崩溃。张小六子引咎辞职，何敬之接任北平军分会委员长，于1933

    年5月和倭国签订了丧权辱国的《塘沽协定》，事实上承认了倭国对东北四省的占领，并将冀东、察

    东列为“非武装区”，任由倭军进入。

    1934年，倭国继续在华北挑起事端，在这一年连续发生了“察东事件”、“河北事件”和“张北

    事件”。迫于倭国的压力，1935年6月10日，国民政府同倭国签订《何梅协定》，国民政府同意

    国民党中央军、东北军及党务、特务机关从河北及平津撤出。6月19日，南京行政院以“屡生事端

    ”为由，免去宋哲元察哈尔省主席职务。6月28日，察哈尔地方政府由二十九军副军长秦德纯出面

    同倭国东北军特务头子土肥原贤二签订“秦土协议”，割让察东六县，二十九军撤到张家口以南驻

    防。

    宋哲元在察哈尔同倭国人周旋，忍辱负重、委曲求全，不想仍然被罢官，不禁愤懑异常，离开察

    哈尔前往天津私宅休养。而二十九军的日常事务就交托给了代军长佟麟阁，佟麟阁是西北军的老人

    ，行伍出身，是冯玉祥手下的“十三太保”之一。佟麟阁治军严谨，有古人之风，时人在《北平时

    报》赞佟麟阁说：“佟副军长善治军，第二十九军纪律严明，勇于作战，而于老百姓秋毫不犯，佟

    将军训练之力也。”宋哲元前往天津私宅休养之后，佟麟阁更是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每天

    都在军部认真处理军务，至晚方回。

    这天上午，佟麟阁又是早早来到军部，刚在办公室坐定，就见自己的副官一路小跑前来报告：“

    赵老太”带着一位“美籍华人”前来求见。佟麟阁不由一愣，嘴里喊着“快快有请”，心里却想着

    这位老太太什么时候开始走起“国际路线”啦？

    佟麟阁也是满族人，这些年也没少和“赵老太”打交道，对于毁家为国、坚持抗战的“赵老太”

    及其儿子赵侗领导的“少年铁血军”充满敬意。所以看到“赵老太”带着保镖赵铁锤、女儿赵理智

    ，陪同一位年轻英俊、器宇轩昂、西装革履，非常“洋派”的青年走进会客厅时，赶忙大步迎上前

    去，亲自扶着“赵老太”坐到沙发上。

    按照华夏的礼仪，“赵老太”应该以“中间人”的身份为他们做个介绍，但是直到副官给每个人倒

    完茶，“赵老太”都没有开口。老于世故的佟麟阁马上意识到这个年轻人的身份不简单，“赵老太

    ”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的来历。佟麟阁于是对着副官一摆手，这位副官双脚“啪”的一碰，转身走

    了出去。“赵老太”这才对着站立一旁，穿着一身黑色中式对襟大褂、腰间两侧高高鼓起的赵铁锤

    一使眼色，铁锤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走出会客厅并顺手关上了房门。

    佟麟阁并没有在意二人的“无礼”，笑着对“赵老太”说道：“老太太，您今天演的是哪出戏啊？

    还搞得这么神秘。”

    “赵老太”没有理会佟麟阁的玩笑，指着马骏说道：“佟军长，老身今天给你请来一位重要人物，

    这位就是将东北鬼子的地盘儿掀了个底儿朝天的‘海外华人救国先锋会’会长铁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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