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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如虎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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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基气得七窍生烟,他当场斩杀了给事中唐绍,又宣布流放了兵部尚书,当时军阵造成了很大的混乱,时隔二十五年军队应该更弱了。

    该怎么办,没有强大的武力和谈不可能成功,单靠王忠嗣可能会养虎为患,人心是经不起考验的。

    “你敢把它捏碎么?”女道士威胁着说。

    “这该不是从哪位汉王身上扒下来的吧。”那个胡人的话让张九龄灵光一闪。

    汉人时兴厚葬,可是汉王朝一过王陵就被盗了,汉武帝甚至被董卓拖出来暴尸。

    太宗的昭陵即便有重兵护卫还是有人盗挖,而且每年为修陵寝也消耗了太多的人力物力,如果能让陛下放弃厚葬之风施行简葬的话那百姓就可以少服徭役,有更多的时间练武,而且还能有钱多做甲胄,让更多精于战阵的老兵活下来。

    “这里面封了什么?”

    “捏碎了你不就知道了。”女道士挑衅着,张九龄讪讪一笑,当年秦始皇为了防止百姓作乱收缴天下兵器铸成十二个铜人,但是在唐兵器更是可以随意携带的,只是有武器不会武一样不是身着甲胄的士兵的对手,一旦百姓学会了武术那将对王朝造成更大的威胁。

    武不该禁,却又不得不禁,这该如何是好?

    “做人当谨言慎行,尤其是京城,说错了话可是会要命的,善人可知道姜皎是何人么?”

    姜皎跟李林甫一样也曾经是宠臣,在先天政变后他被提拔为殿中监,而他的弟弟姜晦跟李林甫一样,先后任御史中丞跟吏部侍郎,姜皎虽然没有丞相之位却行丞相之实,姜家在京城可谓风光一时。可是开元五年时被当时的侍中,后来的宰相宋璟以姜皎权利过大,怕有不臣之心被李隆基忌惮,陛下下旨限制了姜皎的权势,并命他放归田园,以恣享乐,他的弟弟姜晦也被牵连免职。开元十年虽然被再次启用但一直不得重用,常喝酒浇愁,有一日在禅定寺醉后于酒宴中失言将李隆基废后的机密泄露了出去,王皇后胞弟王守一娶李隆基之妹清阳公主为妻,大唐的驸马不可掌实权,因此仅任职殿中少监和太子少保,管理皇帝的衣食住行,得知妹妹可能被废的消息后与右丞相张嘉贞、左丞相李峤商议,邀集群臣一同反对李隆基废后。

    当时所有人都知道,李隆基宠幸武惠妃,如果王皇后被废那么最有可能被立后的就是第二个姓武的女人,女皇统治时期告密之风盛行,朝臣们寝食难安,即便在家中也不敢胡言乱语,为了避免重蹈覆辙,不仅御史,就连左右丞相也变得言辞激烈,李隆基是个好面子的人,被这么多人指着鼻子骂终于按耐不住脾气,将泄密的姜皎拖到紫宸殿外结结实实打了六十杖,在噼里啪啦的板子和惨叫声中群臣终于消声,废后之事暂时作罢。

    王皇后被废后王守一之所以会被杀也与他“结党”有关,文官内斗一直都是国家祸乱的根源,反倒是对于武将,也许是因为受岳父王仁皎的影响李隆基对他们极度宽容,他认为武将都是单纯的。李隆基好武,书读的不多但帝王之道学得不错,若论引经据典他肯定吵不过读书汉,跟李隆基吵只会激怒他,而且他奉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被他记恨上了肯定会遭报复,王守一就是例子。

    “像我这种小人物的话哪能上达天听,道长真是多虑了。”

    “你知道姜皎是何人?”

    那个胡人沉默了。

    一个西域来的胡人怎么知道十五年前的西京往事?

    张丞相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看吧,说错话是要惹祸的。”女道士得意得哼了一声,重新回到窗边坐下。

    “那道长你呢,身在益州又是如何得知长安的秘闻?”

    那个胡人反问,女道士不说话了,张九龄又笑了。

    “查一查外面的两个人是谁。”张九龄隔着桌子低声对周子谅说,周子谅连忙点头。

    “哈哈哈哈。”

    张九龄的话音刚落,一阵凉透人心的大笑忽然响了起来。

    “这位郎君,你笑什么?”

    “客从西北来,知我阙城事。狍鸮吞社稷,祸福口舌间啊。”那个大笑的人大笑着说“归去吧,不如归去,出来这么多年,是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

    狍鸮,又称饕餮,指的不就是那些蝗虫还有贪官么。

    用民脂民膏铺张浪费有什么好得意的?架着香车宝马招摇过市只会激起民愤,难怪他们家中经常被盗,不偷他们偷谁?

    可怜那些有真才实学的人报国无门,张九龄想起来就觉得心痛,有多少俊杰被李林甫那个狗鼠辈埋没了。

    “这位郎君,你也别太意志消沉了,今年考不上明年再靠呗。”

    “再考?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参考了,命啊,这都是命。”读书汉说到这里忽然嘤嘤哭了起来。

    张九龄抬头看周诚,他此刻也是满眼泪水,开元二十二年到二十四年李隆基都住在洛阳,开元二十四年的上半年他留在西京陪太子监国,后来为了解决安禄山的事情才随着李隆基将都城从洛阳迁回,如果不是为了给皇帝过生日送《千秋金鉴录》张九龄根本不会去洛阳,更不会路过集贤院,周诚此刻也许就跟他哥哥一样,仍然在当校书郎。

    人这一辈子有多少个十年?就连张九龄自己也差点坚持不下去辞官归故里,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正是精力最充沛,最有干劲的时候,他们这个时候下放到基层不仅可以历练,还能给地方带来新的风貌,但他们却被关在了故纸堆中逐渐磨掉了身上的锐气,最终只有那些跟李宰相一样“圆滑”的人才能出仕为官。

    “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能做官还有其他路可以走么。”

    “若是要一人苟活于世倒是轻松,然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我大唐虽富饶却强敌环绕,国内亦危机四伏,而李林甫却只荐趋炎媚上之辈,此举如以蜜代水,人久食之必得消渴之疾,看似对身体有益却为大害,吾不想等烂足断手时才悔不当初。”

    消渴之疾是一种慢性病,多与饮食不节有关,不贪吃就不会得这个病。

    贪,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为官就是想贪?走堂堂正正的正道不好吗?李林甫没读过书,可是他“门生”读的那些圣贤书都上哪儿去?妄他们还当了这么多年的校书郎。

    “丞相,你怎么了?”

    张九龄摇了摇手,示意周诚不用担心,他这胸闷气短是老毛病,全是被那些小儿气的。

    “直言,国之良药,直言之人,国之良医,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可惜今上宠信口蜜腹剑之辈,吾大唐命不久矣。”

    “大胆。”读书汉的话音刚落,周诚便爆喝出声,他急匆匆得将门拉开,火急火燎得冲了出去“你是何人,竟敢在此乱言国之凶吉。”

    冲动啊,年轻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冲动。

    “老丈,你怎么了?”他听到那个女道士问他。

    他挥了挥手:“没事,老毛病了,子谅,你快回来,别打扰别人吃饭。”

    “此黄口小儿胡言乱语,当心坐‘大不敬’之罪。”能出口说出那样的诗篇,这个年轻人似乎并非无才之辈,周子谅是起了惜才之心才提醒他的。

    “罪?吾何罪之有?尔等吮痈舐痔之徒如今竟然连让人说实话也不许了么?”

    张九龄笑了起来,子谅一身的半旧衣衫,这个后生怎么如此眼瞎将子谅跟李林甫那帮鲜衣华服的鼠辈等同了?

    他不禁睁开了眼睛,想看看那后生长什么模样,但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潋滟秋眸,她没有施宫粉,皮肤显得健康红润,即使穿着一身青衫道袍仍然宛如出水芙蓉。

    为什么她看起来如此眼熟?

    “玊玉,走了。”那个高大的胡人接过了店家递过来的毕罗,拉着那个明显喝醉了的读书汉走了出去。

    “老丈,你自己当心,要是觉得胸口不舒服就吃这个。”她从随身带着的布包里取出一个小葫芦,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这是什么?”

    “救心丸,心绞痛发作时可以救命的。”说完,她便如同一只蝴蝶般,转身向那沐浴在夕阳中的天朝王城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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