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却被清出去垦荒,京兆和长安出身就比普通人高贵么?
长安的汉人高傲得目空一切,有钱在长安可以横着走,然后就觉得有钱在世界各地都能横着走,在和平的地方呆久了根本就不知道战乱的地方有多野蛮,连杀鸡的胆量都没有更别提杀人了。
不过是一只鸡而已,有那么难杀么?
“你们给它喝酒干嘛?”吵闹声将他跟张涛引了出来,他们原本正在研究怎么改造东厢,杀鸡的不是永和坊里的老人,而是几个年轻人,看起来三十多岁,身上的衣服比老人们穿得要新不少,看来应该是通轨坊来的新人了。
“给它喝点酒,杀的时候它没那么痛苦。”那个提着公鸡的年轻人胆战心惊得说。
“没那么痛苦?”王守善笑了起来“那你干嘛还要宰它?”
“搬新家之前要撒点鸡血,这些房子好多年都没住人了。”
“那要我帮你杀吗?”那只鸡叫得太痛苦,王守善都听不下去了。
那个年轻人犹豫了一下,将鸡跟菜刀交给了王守善。
他接过鸡之后干净利落得一削,鸡头和脖子就分家了,从腔子里喷出的血溅了一地,那个新来的立刻后退着躲开了。
“血滴在哪儿?”和人一样,鸡被削断了脖子后身体并没有立刻一动不动,它不断得挣扎,力气出奇的大。
但和人相比这点力气根本不足为虑。
“寝……寝室还有厨房。”新来户的声音都在颤抖了。
王守善提着鸡,在他说的地方开始撒血,这是他第一次在铺了席子的室内闻到血腥味。
野战和巷战真的差太多了,屋子将退路全给封锁了,汉人的个头矮,举刀可能还碰不到屋顶,而且他长得高大,将刀举起来说不定会碰到天花板的。
最近他太不务正业,居然连保命的本事都生疏了,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让老婆守寡。
撒完了鸡血,他重新回到屋门外将那只鸡的尸体丢还给了那个新人,记完了军功后互相交换尸体是基本的礼节,哪怕是突厥人也想被安葬。
“等会儿跟我过两招吧,我还没在室内打斗过呢。”王守善跟张涛商量着说。
“我做两把木剑吧,用真的我怕出意外。”
“哪儿来那么多讲究,不出鞘不就行了。”
“重量不对,训练的时候要尽量和实际武器保持一致,这样换真的的时候就不会觉得不顺手了。”张涛沉着脸说。
“你看着办吧。”墨家擅工又擅武,王守善决定乖乖听话。
“大多数罪犯都没穿甲胄,你其实可以不用练双手刀,只练单手就行了。”
王守善点头,看来他要学单手砍柴了。
“良行,你娘子一点都不怕你吗?”
“她怕我做什么?”王守善笑着看张涛“你怕我吗?”
“我没犯法,你不会杀我的。”张涛也微笑着看着王守善“王法真是个好东西,居然连你这样的人都要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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