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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七天倒计时——第五天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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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们都是叫她高媒婆也不知道她的大名可也见她给人做过媒。不过你妹妹要真是撞了邪高媒婆一定能给你摆平的小伙子你放心。”

    “我也是听人介绍还真有点怕。阿姨怎么知道会行呢?”

    “因为找她来的人下回总会带着礼物来看哪想必有真本事的。可能因为有她吧我们那楼虽然黑些可是气很正小孩子和小猫小狗的从来不哭闹的。就是地下那层有点儿瘆人大伙都不去的。”阿姨说了半天到现在才微皱了一下眉头。

    包大同连忙问“都住的什么人哪也不怕不安全吗?我看大白天都锁着门只有个孩子坐在那里看着门。真有歹徒的话他哪管用?”

    “住的什么人我也不知道反正都是早出晚归的白天就锁着正正天天坐在那儿守门。听说那孩子身体不好上不了学也工作不了是什么不能晒太阳的皮肤病不过那孩子可老实呢。”

    “正正?”不就是高媒婆说要介绍给花蕾的人吗?还说和花蕾是一类人。想想正正苍白忧郁的面色再想想花蕾红扑扑的可爱脸庞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就是高媒婆的孙子啊。”阿姨解释道:“听说父母早就死了一直和奶奶相依为命的唉真可怜。这么小又不能到外面去玩真怕那孩子憋坏了。”

    她的孙子吗?是亲生的吗?从刚才的对话来分析正正是睡在棺材里的还每天寂寞的守着一个锁紧的地下室大门他是什么身份地位还是是灵媒的怪僻。

    他以前听说过有些偏远地区有个风俗对生来疾病缠身、几度挣扎在生死边缘的孩子老人们为了养活他是会把孩子放在棺材状的床上睡以糊弄索命的鬼差证明这个人已经死了。但睡在真正的棺材里还有香烛供品摆在一边的他今天是第一次见到。

    可是正正明明是个活人那为什么浑身死气沉沉呢?他身上生的奇怪现象会不会和高媒婆所做的一切有关呢?还有那个地下室中到底有什么?他本来以为高媒婆养鬼在地下室中养但那位阿姨说租屋者早出晚归。“很少”能看到。这也就是说偶尔能看到因为就算少也毕竟有人看到过。那样养鬼之说就不成立了。

    或者她养的高明让凡人现不了呢?可是她又为什么养鬼呢?人做任何事都是有动机。哪怕只是为了恶意的玩乐好歹也算一个理由。在这位阿姨的嘴里高媒婆是个不错的人至少没有扰民也没有利用这些暗敛钱财那么她不应该是个因为坏心而养鬼的人哪。游牧之神手打。

    “楼里早出晚归的人们没有遇到过不好的事吗?”

    阿姨很干脆的摇头“你也知道。人有时候很奇怪有时候走到个阴暗的地方会莫名其妙的浑身冷汗毛全竖起来可在我们楼里真的没有。有的孩子不听话在外面玩到半夜三更才回来都说一进这楼就感到安全呢。”

    这倒好他是想抓鬼楼的。结果出现一座圣楼。

    可是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高媒婆说花蕾和正正一样为什么锁着地下室还有那些可怕的娃娃。那天那只野狗叼的娃娃是从高媒婆这里弄来的吗?可是这距离太远了。彩虹桥在市内高媒婆家在郊区。但包大同总觉得这些娃娃之间一定有共通之处。

    仔细想想脑海中蓦然一闪。这些娃娃全是穿着红衣服好象是结婚时的喜服。这和配阴婚有关吗?

    包大同有一搭无一搭的和阿姨聊着让人感觉就是要打听高媒婆的法力来着。逛了整个菜场。又把大包小包的菜肉帮阿姨送回到楼门口那阿姨已经非常喜欢他了一直问他有没有女朋友要给他介绍一个还感叹自己生的是个儿子而侄女才只有十三岁最后连能不能等上五年的话都问出来了害包大同落荒而逃。

    高媒婆的邻里关系很好楼里的人差不多当她是保护神了虽然包大同有疑虑但可以肯定高媒婆是没害过人的。那么她赚那么多钱是为什么?搞那么多古怪又是为什么?

    这样赚钱是非常损阴德的因为这利用了死者家属的执念和伤心。但这些做阴媒的人有常说这也是一种度以几万块钱买个心安认为自己所爱的人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很幸福也是一种痛苦的解脱。其实和看心理医生作用差不多还比看心理医生好因为心理治疗时间长零敲碎打的更难受。

    包大同不知道哪中说法正确但是他打算在晚上再来一趟倒要看看地下室中住了什么人。

    花蕾坐在沙中枯等。

    包大同不让她出去她却确实怕被人抓去当鬼妻因此很听话的呆在杂志社中不出门。可是她不得不说真的很闷因为小夏不在包大同不在因为他们都不在连她最讨厌的凌小佳也不打电话来。

    天气一冷天就黑得早了。她无所事事的坐了半天连电视和影碟也懒得开一动也不想动。她一直没有告诉包大同这几天她感觉浑身无力感觉身体中有什么似乎被抽空了一样。

    铃

    电话铃突然响了因为房间内的寂静因为她的心不在焉所以显得特别突兀刺耳吓得她差点跳起来随即又有点开心。

    包大同终于打电话来!这个人总喜欢玩失踪有时会好几天没有消息看来今天良心现了如果他能回来吃顿晚餐就更好了。她做饭的手艺也很不错受过正式的训练可惜包大同总是说凌小佳做的饭好吃从没吃过她做的就否决了。其实好多次他说很好吃的早餐都是她亲手给他做的。

    “大同?”没有来电显示但她开心之下直接叫他的名字。

    那边却没有回答似乎愣了几秒才说:“请问是花蕾小姐吗?”

    花蕾有些愕然答了一句。

    对方这才说是某某快递有一位先生给了她一件礼物让家里留人马上就送过来。

    花蕾答应了放下电话后先是疑惑然后又很开心。据她自己判断一定是包大同送给她的礼物。因为投递员说是一位先生送的东西最近她身边除了包大同没什么男人连好朋友石界也没有出现。再说别人想送礼物也不会送到杂志社来更不会有杂志社的电话综合一下结果就出来了。

    平时冷眼看去包大同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实际上极为细心体贴不过他对花蕾总是逗弄加嘲笑没有一分正经似乎她是个小狗小猫体贴的动礼物可是第一次呢。游牧之神手打。

    不知道他动的是什么?八成是让她在家解闷的东西也可能是吃的但如果是花就好了。

    她一边想一边在门口踱来踱去等门铃一响兴冲冲的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中年女人皮肤很黑身上斜背着一个挎包虽然不是刚才打电话的人但看样子就是投递员因为她手里捧着一个大盒子。

    “花蕾小姐?”她问眼神有点审视直刺刺的让人很不舒服。

    花蕾点了点头。

    “请在这儿签收。”她拿出一支笔指了指运输联单上面的一处空白。

    花蕾依言照做因为投递员离门较远她不得不走到门外去又因为光线昏暗也看不清联单上写的什么只是随便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做完无意中一抬眼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脚跟磕在门坎上疼得她一吸气。只一瞬间罢了她看到那女人笑了眼睛像翻白一样似乎固定不住视线。

    是光线的原因吗?或者这女人眼白是有些多她笑的话也是因为完成了工作任务吧。

    那女人把联单的上层小心的撕走然后把盒子交到了花蕾的手上。花蕾无意中碰到了那女人的手冷得很带得她的手臂似乎僵了一下但她全心在礼物上没有在意。

    手中的感觉不太中可又不像是吃的会是什么呢?不过还是拆开看吧一个女人收到礼物。拆包裹时的心情真是爽啊。

    她兴冲冲的拿着剪刀忙活等那层层的胶带被剪开眼前蓦然一片红色。这礼物居然是衣服。非常精致的红色真丝长裙还有一块同色丝巾上面挑有金线。不得不说非常漂亮。

    没想到包大同还真有眼光呢!

    花蕾差不多是欢呼一声开开心心拿着衣服跑到卧室去换根本没注意盒底的那块挑金线的丝巾下面还有一个东西一个绳套上吊用的绳套。

    她只沉浸在包大同送她礼物的兴奋中因为她的房间没有全身镜。于是换好衣服后立即跑到楼上客厅去对着那里的全身穿衣镜转了两圈现这衣服自然贴身非常适合她窈窕的身段。忽然又想起那块丝巾连忙拿过来看也不知道是放在衣服哪个部位的比划了半天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把丝巾慢慢蒙在了头上。

    “好象个新娘。”她比着镜子照。喃喃自语一转头蓦然看到那个绳套骇得大叫了一声。

    这不是包大同送给她的礼物。是那个人那个死鬼要娶她的那个!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谁就被缠得死死的。她已经很听话的不出门了没想到他居然敢找上门来。

    他怎么知道她藏在这里?刚才看那个投递员那么古怪。又是什么来丫头?是人吗?天已经黑下来了包大同说过有的厉害的东西不必等天色全黑只要阳光不那么充足时就可以能隐藏在黑暗的角落。

    而因为邪祟进不了杂志社他们就想办法把东西弄进来吗?想到这儿花蕾浑身冷感觉那衣服像一层湿冷的皮肤一样裹紧她要把真正的她迫出体外。

    天气本来就凉了这件衣服还是夏天所穿的真丝质地刚才兴奋时没有觉得这会儿感觉寒意像空气一点点侵占了她的全身。

    必须要尽快换掉衣服!游牧之神手打。

    她想着匆忙间把盒子碰到了地上绳套“叭”的掉在她脚下吓得她用力甩了两下。

    绳子就是绳子没有丝毫的变化。花蕾这才想起任何邪物都进不了杂志社包大同前两天还细心的把摆在这里的阵法加持过所以就算是那花痴鬼想办法送东西进来也不可能带有丝毫的邪力。

    也就是衣服没事不过是她的心理做用伸手一摸果然并没有裹紧她。但尽管如此还是感觉特别难受一想那花痴鬼可能碰过这件衣服她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恶寒全身。

    不过有一件事引起了她的注意使她没有立即上楼换掉这红衣。

    那个盒子因为掉在地上翻了过来运输联单朝上刚才模糊的字体变得清晰起来。蹲下身细看现那哪里是什么运输联单明明是一纸婚书画符似的写了一些看不懂的字但在女方签名下大大的签着她自己写下的“花蕾”二字。

    这是干什么要举行结婚的仪式了吗?居然还挺正规的。可是她签了字收了他的喜服就算是嫁给他了?休想!她宁愿死。可是如果她真死了不就如他的愿了吗?包大同会不会来救她?真到了那一步她和包大同阴阳相隔那才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心里早就喜欢了那个表面上吊儿郎当但实际上又温柔又善良的男人。也许从见第一面就开始了对他的愤怒和憎恨全是表达的方式罢了。

    可是现在她要怎么办?

    先去换衣服然后把这些都烧掉!她决定但走过窗边的时候又被另一件事再度吸引了注意力。

    一个男人站在对街的阴影里脸色苍白穿着黑西服和白衬衣看到她后笑了一下居然有些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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