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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把酒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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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七月艾尔铁诺边境

    在艾尔铁诺东方边境距离雷因斯、自由都市都还有一段距离的一个小市镇上有一间不算大的小旅店旅店中有著一双男女。

    这样的一个边境市镇既算不上商业或军事要道也没有什么经济价值虽然因为淘金热而一度兴盛过但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几乎要被地图遗忘的没落小镇。

    小镇上只有一间旅店饶是如此却是生意清淡只有在用餐时间才有客人上门光顾饭馆生意至于住店留宿却因为没有外地旅客造访而乏人问津。

    因为这个理由所以当有客人要求住宿让店老板准备房间时老板有些惊喜地擦擦老花眼镜点著油灯把客人带到久久未曾使用的上房。

    客人是个穿著华贵的男人给的小费很阔绰看起来像是个帝国贵族老板想不透为什么一位贵族会到这种边境地方来?

    不久后又有一位女客到访同样要求住宿却是与先前那名男客住同一个房间。

    因为许久不曾有外地客人住宿老板依照要求准备好两人份的晚膳送入后很好奇想知道两位客人究竟在做些什么远远地看着纸窗上的影子结果却看到一具美丽女体的**轮廓而大吃一惊尴尬地跑开了当第二天早上他模模糊糊的醒来回忆起昨夜住店的两个客人却怎也记不起他们的相貌只是依稀记得那名女客掏钱付账时候的那双手肌肤犹如初雪一般洁白滑嫩

    而此刻在窗内正处于一个极其香艳绮靡的情形。

    云消雨散之后的残景男人仰躺在床上随意伸展著那一身兼具力量与优雅的完美躯体带著几分笑意凝视这个已与他维持一段长时间亲密关系的丽人。

    不论是身材或相貌她都是个很难得的美人。这是当然的道理他没有理由要找一个无盐女来虐待自己可是单单是相貌并非吸引自己的理由在换过无数床伴和女伴后平凡的美貌女子并没有吸引自己留下第二夜的可能。

    这个女人非常的媚。

    从眼角眉梢的风情说话时拨弄手指的样子;到两人欢好时下意识撩拨起那一头如云长的小动作;还有当愉悦到来时她毫不掩饰地弓著香躯出甜美娇呼的媚态都令他感到一种越**美感的艳。

    所以才会破例地与她约见在这里

    “你在想什么?”

    “为什么这么问?”

    过问彼此的心思、想法并不是他们之间相处的规则。公事与私务仅此而已没有以上或是以下的关系。

    “问问而已总比问天气要好吧?其实你想些什么和我没有关系不过我确实是不懂掌握帝国大权的你什么华屋豪园不好选偏偏选这么个破店来当幽会地点?这也算是有钱人的怪癖吗?”

    “或许是吧偶尔我也会很好奇一般人是怎么幽会的如果要说奇怪那么其实我更好奇当初你为什么会找上我?”

    “你期望是什么答案?难道是对你一见钟情吗?我是个危险的女人你是一个可以征服我的男人所以我选择你而你确实也让我得到了满意的报酬你呢?当初又为什么会答应我?”

    他没有回答也不需要再回答下去了。

    对于两个都严密地守护著自我世界不允许他人踏入的人来说太过探触对方思想并不是个好话题所以他们不约而同地把话题转到公事上。

    “对了那批东西已经在运回来的路上几天内就可以送到艾尔铁诺应该再不用多久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意料中事你师父呢?”

    “正在回来的路上。”

    “人还没有回来东西却先要送到了?”

    “听说这就是千叶流的好处只要付足要求的金额他们不管货物的内容什么都送。”

    在即将要进行的一个计划中那样东西占了很重要的位置。如果说晚会的场面要尽可能地盛大那么足够的烟火就是必要。

    “‘杀神计划’的准备好像差不多了不过作什么事情都需要大义名份你打算用什么理由来作实行藉口呢?”

    “这个嘛反正是个藉口只要听起来有正当性就够了。以此为大前提为了艾尔铁诺的万年国运必须排除不得不排除的国敌听起来如何?”

    没有什么反对意见这个方案就这样确定了不过他却是问了一个出乎预料的问题。

    “如果我说我最近忽然有股惧意你相不相信?”

    “像你这样的人也会害怕?威胁到你的敌人是谁?”

    她说了几个名字从目前的天下第一人6游、最令他踌躇不安的李煜、神秘如谜的源五郎还有以惊人度成长的兰斯洛然而却都被他一一否认。

    “对付智者就用力量来正面压倒;对付强者就以智慧来谋求胜利;如果遇上智勇双全的强敌就去从人性上寻找弱点。正因为有强项所以必定会有弱点只要知己知彼就能够迅找到求胜之道天下间没有杀不死的人。”

    他如是说。但正是因为这样才使她不解既然这些人都不可怕那还有什么人这么危险?

    “无惧是因为全知与自信而恐惧的源头则是未知。”

    用一种连自己也觉得很可笑的语调他道:“确实有一个人一直以来让我觉得很不安而这份不安最近更变成了恐惧但是我不知道我究竟在怕些什么只是感觉很可怕”

    “可怕的理由是什么?武功?东方仙术?太古魔道?还是魔法?”

    “似乎都不是很奇怪的感觉”

    虽然是这么说著但是语气中却感觉不出恐惧那抹微笑正说明了一切他已经用理智找到了对付恐惧的方法。

    不管从哪方面来看这实在都是一场没头没脑的对话但是两名当事人并不在乎她更是将注意力放到别的地方。

    “既然你已经有了主意那么距离天亮好像还有一段很长的时间可以做好多事啊!”诚然今晚才刚刚开始虽然联系在这对男女之间的并非是情爱但是就像正在海外孤岛上的兰斯洛与泉樱有著一个才开始的漫漫长夜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

    当兰斯洛等人还在海外休息雷因斯国内却是另有一番景象。经过慎重考虑之后由官方布的消息是因为有奸人策动阴谋造成日本出现妖蛇肆虐兰斯洛陛下秉著“除妖灭邪为武者义务”的前提下亲率高手越洋经过苦战之后终于杀灭妖蛇阻止了妖蛇进犯风之大6的可怕后果但不幸最终日本仍然沉没于海。

    这个说法避重就轻但是也切合某方面的事实相信不会有人出来反驳也不至于过度刺激兰斯洛的反感。

    “这也要顾虑那也要顾虑我乾脆别管钱去当心理医生算了怎么就没有人顾虑一下我的心情呢?”

    一手打理著所有政务白无忌的抱怨旁人是可以充分理解的只不过他此刻的听众仍是有充分反驳的理由。

    “看开一点吧只不过是心理问题有什么好鬼叫鬼叫的?你不爽的话怎么不看看我?拼死拼活最后还弄成这样。”

    说话的声调极为虚弱浑身裹满绷带的雷因斯左大丞相几乎是以呻吟的方式对眼前正拿著苹果自削自吃的不良同僚如此哭诉。

    被那个火力级猛的个人飞行器给带著飞以惊人高横越海峡邻近稷下上空正以为自己大有可能就这么穿越风之大6时翱翔于高空的雪特人被太研院的拦截炮火给击中化成一道浓浓黑烟地坠落下来。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因为这个东西送你送得太仓促没来得及教你怎么停下和降落所以本来是打算用电磁波停止动力再让你降落的可能是太研院的连结装置坏了就变成浑沌火弩射出去可是你不用担心你的医疗费用我们会全额负担华姊姊也答应亲手炮制不是整治你。”

    穿著一袭研究院士白袍的太研院院长随著担架抬移很急切地为伤者打气却还要与旁边的研究出资者争辩。

    “喂帅妞你当初不是和我保证这个逃难的东西绝对没问题吗?那怎么会弄成这样?我给你大笔经费不是为了要你还一团焦炭给我。”

    “白二先生这个飞行器我检查过好几次绝对是安全的。你自己也看到了这次的问题不是出在飞行器是出在新完成的地对空防御系统那完全是两码子事你这样的说法我不能接受。”

    “去不管是哪边的问题反正就是你的问题还好是有个倒楣的先开上天挨轰了不然要是我自己用现在不是变成一堆黑炭团了?”

    两侧各自有人在激烈争辩鼻端还满是自己身上烟味的雪特人连流泪的能力都没有只能在担架上独自哀悼自己的不幸。

    (以后还是别那么义气了这年头义气的雪特人都没有好下场)

    哀叹著自己的不幸堪称是本次战役中受伤最重的大功臣雪特人被送入特殊病房。

    手术后有右大丞相亲自探病似乎是行政人员的莫大殊荣。而基于起码的礼节白二公子并没有忘记带一篮苹果一边说话一边削虽然说把所有削好苹果全部自己吃完的行为实在是很没诚意。

    有雪平安无事的消息藉由太古魔道的设备迅传到了海外让正在酒吧痛饮的战友们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尽管已经喝酒喝得两眼朦胧他们还不至于说完全忘记了这名同伴的安危。

    海外孤岛上照理说不该有什么高水准的娱乐设施但是白无忌为了慰劳有功人等特别把白家引以为傲的秘密武器“侍者队”给派了出来。这群使用太古魔道工具的特种工兵队依照宾客的需求立刻搭建了“白家携带用酒吧”、“白家携带用豪华庄园”

    荒凉的山石土地上迅出现了一座气派不凡的华丽庄园和与稷下席饭店同等级的豪华酒吧分别款待众人的歇憩与饮酒聊天。惊人的阔绰程度让众人只有瞪眼慨叹的份。

    “老四那家伙确实很有一套是个福将想不说声佩服都不行。”摇著酒杯中的琥珀色液体李煜淡然说道。

    源五郎点头道:“好像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了当我们在暹罗出生入死的时候就只有老四的命最硬遇到那么多危险还是从战场上幸存了下来。”

    “哦?可是为什么我的记忆好像有点不同他遇到的危险不都是你找给他的吗?如果不是你总把他推进火坑这个雪特胖子多福多寿现在就真是洪福齐天了。”

    “不要这么说嘛这次的事情可与我无关啊再说做兄弟的讲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都在出生入死他又怎么好意思在一旁纳凉?”源五郎笑道:“其实我很佩服老四。大家都知道你爱迁怒是出了名的他能在你旁边存活那么久没有被你斩得血肉横飞这点我一直觉得很讶异。”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和雪特人老四比起来我那时候最想斩的家伙是你。”

    对于这句玩笑话源五郎尚能保持微笑但是当李煜的笑意越来越冷甚至隐隐散出一股森寒杀气缓缓说“现在也是一样”时他就不太确定自己应该不动声色地喝完手上这杯酒还是立刻用九曜极出门逃命?

    对方是以一剑之力斩去八歧大蛇两个蛇头的非正常生物如果和这种出剑会引动海啸的怪物作战自己的脑子一定有病。

    “不过算了今晚是喝酒的时候不适合打架。”

    李煜淡淡的笑容似乎在表示“若非如此就有机会领教你的九曜极了”对此源五郎只有默默地乾完手上这杯酒。

    藉由比试来确认自己的实力改正缺点吸收对方优点这是习武之人都会有的**所以才会常常有看到某人展露武技之后大为技痒要求比试的人。李煜在海外显然累积了不少这方面的经验经由无数生死实战武功大进已经把旧日的义兄弟全部甩在后头了。

    只不过这种找人比试的**如果表现的方法不对就会像天草四郎一样不问对方意愿拔剑就斩如果更严重一点那就变成多尔衮那样的狂人了。

    “这次为了那头大蛇大家都给累惨了不过最辛苦的还是老大吧。”

    源五郎一向就认为以自我意识在难关时做出取舍比单纯在战场上砍杀要难。

    前者是需要判断后者则是全凭个人能力无关乎自我选择反正实力不够立刻就是死路一条。

    “所以幸好我不是带头的不用为这种事情扛责任”

    依旧说著这种惹人白眼的话但源五郎的态度却不会惹来任何非议。身为唯一能够与兰斯洛联手的搭档人选他在整个大蛇之战中来回奔走于两个战场几乎是以舍生忘死的态度从开始一直奋战到最后这才以几乎是全身骨折的惨状收场。

    善尽职责到这等程度纵然是最爱挑他毛病的妮儿也不能说什么了不待他要求就主动把酒杯倒满。

    “妮儿小姐你体谅伤者不能饮酒过多我是很感谢啦可是每一杯倒出来的都被你喝了我是不是应该去另外拿个杯子啊?”

    有著几分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旧交情当源五郎和李煜对谈时妮儿也与韩特聊天可是饮酒的时间却远比说话长酒过三巡后更是大杯大杯地喝起闷酒来甚至连源五郎的份也抢去喝了。

    妮儿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即使是与她相识未深的李煜都明白这一点。看她这么没节制地喝闷酒周围三个男人都感觉到她的不快。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们明明战胜了事情也解决了可是”醉意上涌妮儿的话已经有点不清不楚“只要一想到生在日本的事情就觉得好不舒服”

    “妮儿小姐”

    “为什么哥哥就要被逼著做这种选择呢?我们虽然想要拿下日本可是并不打算要让这种事情生啊!”含醉拍起桌子妮儿道:“我、我当然也知道战争会有死伤会有人被牺牲掉所以我才希望把力量集中尽快拿下日本不要把战线扩大不要有太多伤亡

    可是为什么结局是这样呢?我们是侵略者没错但是我没有想让日本变成这样子啊!”“妮儿小姐时间已经满晚的了你要不要考虑”

    “喂小五你不是脑筋很好吗?那你就告诉我啊”眼睛半睁半闭妮儿的手劲却仍大得惊人扯在源五郎胸口的手很快就把衣领撕裂让他对两名投来同情眼光的酒伴露出尴尬笑容。

    “如果我们不来日本事情会不会就朝另一个方向演变?日本是不是就不会沉到海里去了?”

    “这个嘛”

    旁边的三位男性听众到目前为止的人生阅历、见过的大风大浪都远远不是妮儿能比的在他们看来妮儿的反应多少有些小题大作了。说是觉悟不够彻底也行都已经坐在这个位置上了却还用这么简单的思维来处世那只会给她自己和身边的人徒增困扰而已。

    只是尽管心里的感觉是这样但却没有人打断妮儿的话。因为他们在过去也曾经有像妮儿此刻的心情也曾有同样的挣扎妮儿所说的话在某种程度上来看就像是对他们的控诉。

    “如果我们没有侵略日本那个什么多尔衮就不会到日本来八歧大蛇不会醒哥哥就不用下那种决定我、我不管哥哥要做什么都会站在他那边这次的事我觉得他没有做错可是、可是我只要一静下来就觉得那些沉到海里去的日本人都在说我是凶手”

    这当然是倒果为因的想法想要爆开元气地窟的多尔衮只是趁便实行了计划这是任何人一想就知道的事。可是会被这个问题所困扰就不难看出妮儿的心理负担有多沉重了。

    受到酒精的影响少女的情绪十分激动几乎是摇著源五郎在说话而当细碎的呜咽慢慢地回响在酒吧里即使两名酒伴没有用眼神催促源五郎也知道自己该说话了。

    “我不能说日本6沉这件事与我们无关毕竟下决定的人是我们。如果不是我们日本会继续存在这点即使被人怨恨我们也无法否认。”

    源五郎道:“可是无视事实真相只是盲目把所有责任揽在身上的自残做法也没有必要。我们有我们该负的责任也有我们不该扛上身的责任如果那么希望向日本人赎罪的话就去替他们干掉多尔衮复仇好了这样子死者也比较能安息吧最少比在这边自艾自怨有用。”

    这番话似乎起了作用妮儿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抬眼看着源五郎。

    “同样的我认为这一次陛下他并没有作错。”

    切换著“老大”与“陛下”这两种不同的称谓对源五郎来说这有相当的意义。

    “诚然我们没有权利向他要求什么但是身为我们的亲友、身为雷因斯之主他接受我们的拥戴与支持就有同样的义务要做出回报要为这群支持他的人著想。

    如果今天他为了一己的良知挣扎作出相反的决定除了他自己的道德不被玷污外现实情形不仅无益于日本还令风之大6蒙受重大损伤我会对这个人非常失望。”

    源五郎道:“掌握著莫大权力的人就背负著莫大的责任如果一个王者不能认清这一点去扛起一般人不能扛起的东西只是以一己感受来作考量那他也就没有为王和为人的资格了基于这些理由我认为”

    说到这里源五郎不禁苦笑。似乎是因为被这番劝解消弭了心障妮儿已经趴在桌上沉沉睡去了。

    “啪!啪!啪!”韩特在旁边大声鼓掌源五郎的话让他有了反应但却不是认同而是同情地笑道:“你还真是辛苦啊内外伤这么严重了还要当小女孩的保母。”

    “有些工作累虽然累但是却很有意思再说我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源五郎道:“妮儿小姐身上有些东西是我们已经失去的东西。能在她身上继续看到我觉得很高兴。”

    韩特哂道:“哦?什么东西?贞操吗?让她保存到现在是你这个人妖脸的无能啊”“嗯这句话我也承认不过在妮儿小姐身上还看得到的东西是身而为人都应该有的东西今天能在她身上看到我觉得很高兴。”

    “什么话说得我们好像不是人类一样”

    “我们还说得上是人吗?”源五郎道:“我一直都觉得天位者好像是另外一种生物一种看起来与人类相似却只是披著一层人皮内里完全不同的怪异生命。”

    “喂你这样子说的太离谱了吧?”

    源五郎道:“难道不是吗?对于不平等事物的愤怒对于生命消失的悲伤与悔恨还有为著他人的幸福而喜悦不论相识与否这都是人类情感中很伟大的一环。但是在天位者身上这些东西却越来越难找到了。”

    “那是因为”

    韩特说了一半就停下。他不太喜欢这种被质问的感觉源五郎的话已经让他感受到压力然而自己找不到反驳他的理由这也是事实。

    “天位者的寿命比一般人长。活得久了面对的抉择次数就比一般人多在连续抉择了几十次、几百次之后心性生改变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再说明明只是个人却扛负著媲美神的力量长久下来人格多多少少也会有些扭曲”

    三人之间笼罩在一片让人不快的沉默当中。尽管严重性无法与日本6沉相比但是在三人的人生阅历中确实也遇过不少类似的情形考验著他们的人性与思维。

    如果没有天位力量那么当面临危难时只能和普通受害者一样也只要哀嚎就好了。然而就是因为拥有了不凡力量所以才要面对本来不会出现的抉择关头。当两群不该死的人只能活下一群而抉择哪一方的权力落入自己手中这时该怎么办才好呢?

    不断的抉择在事后不断地累积了压力。为了要继续走下去只好把这些压力沉入心湖之底勉强盖上遗忘的印记尽管如此还是有许多回忆在不经意的空档会违背主人的意志忽然窜上心头

    源五郎道:“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我没有那样的练武天份如果我从来都不曾有过天位力量我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

    “这种事谁都说不准的啦”

    “第一次面临那种抉择时的感觉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我好一阵子都没办法阖眼睡觉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平复过来。话虽如此那么沉重的回忆现在却也变成了可以在茶余饭后提出来说的闲事当我能够对此事适怀我就会想

    我到底失去了多少东西?”

    把“我”这个字换成“我们”或许是个更正确的说法因为两名听众的脸上都出现了颇有同感的表情。

    “所以我觉得妮儿小姐很可爱。她这么激烈的情感正是她还没有失去赤子之心的证明我很珍惜这一点也希望她能够继续保持下去。”

    “她能够保持到现在那是你努力不懈的成果啊!”即使与妮儿、源五郎没有太深的交情韩特仍然可以轻易看出这一点笑着说了出来。

    “别再说这个沉闷的话题了你们要说我逃避现实也行不过酒吧这种地方本来就是为了让人们暂时忘记现实的。”韩特为两名酒友的杯子斟满了葡萄酒摇手道:“换点别的话题来说吧比如说某人的异国游记啊我们这辈子可都还没有机会离开这块大6啊。”

    “呵话题换到我头上了吗?”李煜摇摇杯子在朱红色的酒液中添加了冰块道:“好啊不过那确实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喔。”

    生命型态与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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