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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把酒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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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一般的生物不同属于能量生命体的织田香苏醒时间比众人所预估得更早。

    还只是半夜织田香已经回复意识睁开眼来。

    处身所在是一间看来很豪华的房间身上盖著一层厚厚的棉被熟睡的枫儿妈妈正躺在旁边搂著自己而沉睡。

    她的怀抱很温暖

    像是追逐光源的昆虫织田香很自然地朝著温暖的源头靠近贴在枫儿怀里。

    在精神世界的苦斗造成的心力耗损相当巨大疲惫的枫儿未能在熟睡中保持平时的机警没有察觉怀里的异动只是轻轻地拍拍怀里的孩子继续地沉睡。

    这正是织田香现在所需要的东西。

    她喜欢被枫儿妈妈温暖地抱著的感觉可是一种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情感又让她觉得如果枫儿醒来要开始说话自己会十分为难。

    可以选用的对话模式很多从天气到时事分析应该不至于无话可说但却在选择上出现问题不管是哪一种模式都不太适合两人现在的需要会让人觉得怪怪的。

    而这种怪怪的感觉就是一般人类说的情感吧?是尴尬吗?还是不知所措?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好像过了几个时辰那么长。失去意识前后所生的事情隐约还记得一些稍微一想立刻便串联在一起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枫儿妈妈好不容易把自己救了出来是真心地对自己很好。她这么坚持地站在雷因斯那边那么如果不想与她为敌就不能选择对雷因斯报复或是敌对了。

    心里的感觉很奇怪胸口很重思绪不容易集中想到日本6沉时会觉得心跳变快不停地浮现毁坏东西的**。

    不过展到这里就好不必进一步付诸实施。本来也就没有任何报复的必要自己是个怪异的生命体学不会人类那些太过繁复、激烈的思想。仇恨也好、怨痛也罢自己其实都不是很了解既然连人类的书里都说这是没意义的事不要为此浪费生命那自己还是别去沾染的比较好。

    日本已经6沉秀吉爸爸也已经不在自己好像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往后该往哪边走呢?要跟著枫儿妈妈吗?可是又有那种怪怪的感觉了。

    植物中有所谓的寄生植物自己的生命也好像总是依附著某人寄生在某人的生命中依附那人的情感而活。因为如果没有一个样本先作出情绪自己就无法照著他的情绪作出正确的反应。

    往后也要继续这样子寄生下去吗?这一次的宿主变成枫儿妈妈了吗?

    忽然间织田香想起了浮萍这种植物跟著又想起了波涛汹涌的大海基于某种冲动她强烈地想要看看海听听波涛拍击岸边的声音。

    不久她把这打算付诸实施了。置身于一个海岛之上要看海并不是什么难事。

    离开那温暖的被窝时让她有几分不舍而为了不惊醒枫儿妈妈也著实费了一点功夫但是仍是难不倒她。

    之后在几乎不引起任何人察觉的情形下她在海岸边飘身降落静静地看着前方的汹涌波涛无定无向的浪头就好像此刻不知该何去何从的自己。

    因为日本6沉的余震影响岸边的浪很大风也很强尽管还站得老远但是白浪激打在岩石上的细碎波沫仍是飞溅过来打湿了衣衫。

    海风鹹鹹的洒溅在脸上的浪沫也鹹鹹的顺著脸部轮廓缓缓地滑了下来

    有流泪的味道。

    自己并不想哭可是在这个适合用泪水来悼念死者的时候或许这个样子比较好吧。

    孤独的寂静时间并没有维持太久虽然正在饮酒与休憩的人没有察觉到她已经醒来但海边还是来了访客。

    这个岛距离日本遗址并没有太远对于一些想要离群独处求得一点安静的人来说除了漂流在海上就只有站在岸边了。因此尽管织田香刻意隐藏住自身气息不想被打扰却仍是被某个正在海上漂流的人现了她的身影。

    浪头忽然变大了气劲中感应到的东西有人正以力量破浪而来。太过熟悉的感觉织田香立刻就知道来的是什么人。

    无数的画面在脑中迅闪过思绪错乱无法迅整理出头绪织田香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对于她来说这个人就像枫儿妈妈一样是一个自己还没准备好要面对的人。

    只是除了那种怪怪的感觉外心跳的度、脑里的混乱似乎还有著一些

    被人类称之为怒气的东西。

    “轰”的一声巨响织田香的左手挥出强天位力量蕴含在这一击当中整个沙滩的沙子暴扬起来组成一道沙之帘幕阻挡在她与来人之间。

    仅仅是强天位力量而已如果要硬闯天草四郎绝对作得到但是面对这层沙之帘幕的他却显得不知所措不明白帘幕之后的那人为何对师父采用了这样的态度?

    “师父我们两个不要再见面了。”

    平静却坚决的女孩嗓音从帘幕之后传来隐约可以看见她的背影正跨步离去。

    “我们两个再也不要见面了”

    万难想到会受到这样的对待天草四郎登时如遭雷殛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帘幕因为失去力量而消失徒弟的身影在眼前缓缓消失。

    阿香与自己决裂了?!

    从来只是努力讨著师父欢心不曾展露过内心真正感受的她第一次在师父面前露出真我把自身情绪表露出来。然而却是一个这样的场面与将她视为儿女的师父宣告决裂

    但是自己又怎么能够怪她?身为她的师父更是她在这世上极少数的亲友之一当面临紧要关头自己没有能够守护她让她独自一个人孤军奋战还第一个把她出卖令她家破国亡这样子的自己有什么颜面再值得她尊敬?再值得她视己为师了?

    “阿香师父不会怪你因为你没有作错师父只是一个自私自利、从没顾虑过你感受的浑蛋只是一个有强天位力量的糊涂虫像我这样的浑蛋又怎配再做你的师父?我不配了。”

    天草四郎踩著与来时兴奋心情截然相反的步伐失魂落魄地走在沙滩上朝著大海走去。

    “哈哈哈哈~~”

    凄楚的笑声带著悲怆与自嘲长长地回荡在沙滩上当巨浪朝他拍击过来可以轻易踏波而行的天草四郎却被浪头席卷而去一如他此刻丧闷欲死的心情深深地朝海底沉去。

    “外面是什么声音?好像很吵?有人在放鞭炮吗?”

    “神经病你这死要钱的又还没死怎么会有人放鞭炮?”

    “浑帐等你死了会放鞭炮的人肯定多我十倍你这个人见人嫌的大煞星哪里有嫌我的资格?如果不是放炮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声音?”

    “这个嘛”

    本来想说是“落败狗夹著尾巴的哭声”李煜却忽然一笑把想要这么说的念头取消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跟著就喝光了杯中的酒。

    把他这个动作看在眼里源五郎在李煜背上重重拍了一记笑道:“二哥最近修养好了很多啊换做是以前你绝对不会这么厚道的。”

    “哼我本来就是个好人哪像你们两个害人的东西”李煜笑了笑道:“保有赤子之心确实是件好事可是人不学著成长是不行的一辈子天真幼稚只会做尽伤己伤人的事。”

    意有所指的话语李煜将目光投向酣睡在吧台上的妮儿源五郎正小心地为她披上一袭薄被。

    “所以这么说来你几个月以后还有一场决斗要打?”听完李煜大致述说了一遍在海外数年的经过韩特最在意的就是这一点。

    “啊?是啊非打不可的有一场剩下来可打可不打的有十几场至于那些人家追著我要打我没兴趣打的一百多场跑不掉吧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

    这么率性的回答不难想像他在海外过的是何种生活。

    以这人的个性本来就很容易引起摩擦进而生冲突虽然说实战正是有心磨练武技的他最好的提升方法但照这情形看来他在海外该不会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斗吧?如果到海外就能过著这种以战斗当饭吃的日子那么只要把多尔衮、奇雷斯这种生物送到异大6去风之大6应该会平静许多吧?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如果这一场决斗我不死的话废话我当然不会死和我决斗的人一向没好下场。”自信地笑着李煜沉吟道:“今生恩怨今生了当我把海外的恩怨了结得差不多就可以心无挂碍地回来了。”

    “海外的恩怨了结?那本土的恩怨你什么时候清算?”

    胆敢用这口气提起禁忌话题的人李煜身边并不多见但韩特无疑就是个很好的人选。被这一问李煜道:“有时候恩怨必须了结但不一定要亲手来了结”

    乍听之下似乎是某种已经释怀的宣告但无论源五郎或韩特都知道他绝没可能这般轻易就放开过往那么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就很耐人寻味了。

    可是无论他们两个人怎么再套话李煜都不肯对这话题再吐露些什么源五郎遂改变了方向。

    “我们两个说完了到你了韩特兄”

    “你这死人妖神经病那家伙是海外游学才有这么多话可以说我有什么好说的?快递心得吗?”

    “怎会没话说呢?今晚是男人们敞开胸怀畅谈过往的好时机啊身为当今最炙手可热的奖金猎人一生见惯无数惊涛骇浪韩特兄又怎么会没话可说?”

    在韩特肩上亲匿地一拍源五郎的微笑用李煜的感想来形容就是奸诈到快要流出汁来。

    “特别是一个流落在人间界讨生活的魔族辛苦程度比起海外游学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很想听听看这位魔族弟兄的甘苦谈呢。”

    用著各种方法与掩饰韩特一直以正常人类的外型在人间界生活但多年来也曾有伪装被识破或是在重伤之下现出原形的情形。

    在阿朗巴特山的那一次多了华扁鹊、爱菱知道自己身分;雷因斯内战时白起又一眼看破自己的变形再加上早就知道此事的李煜、香格里拉魔屋中那位女士韩特当然知道这秘密已经不太保险现在被源五郎一口道破李煜又别过头去肩头耸动显然是在偷偷窃笑心里只有大骂交友不慎的份。

    “就算你知道又怎么样?我现在可是帮你们雷因斯打工打得要死要活你难道想听我说魔界的动植物大观吗?”

    “动植物没什么好看我对别的事情比较感兴趣。”源五郎道:“比如说雪姬的故事。”

    这话一说不但韩特脸上的笑意尽失眼中神采几乎是森寒一片就连旁边的李煜都放下杯子神情凝重地看着义弟。

    “别误会我没有讽刺的意思事实上我自己知道的也不完全只是从青楼那位女士口中稍知一二。”

    源五郎道:“我希望结交你这个朋友希望能与你同一阵线最好的方法就是拿出诚意让你的问题变成我方的问题所以才想要帮你解决难题。你会求助于青楼就代表这件事并非个人力量所能完成才需要托于组织以青楼的实力再加上雷因斯多少应该会有帮助吧?”

    “”“恩怨如果不了结就会变成憾恨可是刚刚二哥也说了恩怨不必非得亲手了结。那位女士之所以会告诉我也就是希望我能帮你解决问题所以你意下如何?”

    韩特实在是很想拔剑斩人但无论是眼前笑嘻嘻的源五郎还是香格里拉那头手里摇著厚厚一叠帐单的母狐狸自己似乎都难以落手。尽管不愿意去想内心却又隐隐知道源五郎说的是事实经过这么多年的无果追逐自己也实在是很累了

    当李煜的手也拍上肩头无声地传来友谊的支援韩特长叹一声喝光了杯里的酒开始说话。

    “说出来你们可能很想笑我们一族并不是平民而是魔界的武家名门历史相当地悠久如果要往上追溯可以查到四千七百年前我家第十七世祖先任职于喂!你们笑成这样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个忙著赚快递费的奖金猎人忽然一本正经地追溯起祖上的荣光两名损友立刻忍俊不住拍桌大笑只是看见韩特一脸铁青拔出了长剑这才努力回复严肃表情认真听话。

    “我们这一族从第十代以后就被委任魔界军职随立功而跻升到第十七世祖先时获得大魔神王的信任世世代代担任大魔神王驾前的近身护卫”

    韩特诉说著祖上的光彩事迹对于源五郎和李煜来说这些事情是那么的遥远与不真实只听他说道在第二十世的时候爆九州大战祖先因为护卫大魔神王陛下奋不顾身勇猛效死所以蒙赐一把能吸聚天上电流的魔法兵器将剑名与一族之名赐为“鸣雷”

    后来鸣雷一族因为忠心耿耿获得大魔神王的重用从玄烨到铁木真担任近卫职务的鸣雷一族始终在荣光中恩宠不断成为魔族中一等一的武家名门。

    但是在九州大战末期魔族爆了前所未有的大内乱。随著大魔神王铁木真猝然驾崩连继承人都没来得及指定魔族也分成了两派激烈的内斗。凄惨的战争让双方都是死伤无数。

    宣示效忠正统皇族鸣雷一族在内斗中成了失败者韩特的祖先满腔悲愤地被逐离权力核心率领族人迁移到偏远山谷就此隐居下来。在往后的两千年中过著几乎是与世隔绝的生活。

    “一直到我们这一代为止整体上还算是和和乐乐的”

    身为族长独子的韩特是理所当然的继承人从刚懂事开始就在鸣雷族人的期盼下以傲人的进度修习武功比其余同辈更早扎基完成成为一族的明星。

    僻处山谷就算练成一身好武功也没有什么挥余地但幼年的韩特并没有想到这许多只是辛勤的练功让平和的日子飞快过去直到十二岁那一年本就体弱多病的母亲在难产中过世。

    造成难产的婴儿幸运地来到世间韩特惊讶地看着被抱在父亲手上的小妹小脸上满是红扑扑的一片但肤色却是纯白色就连初生的毛都是如雪一般的白。

    那脸上的一片红不过是皮肤底下血管所透出来的颜色。

    这种被称为“银狼之女”的白子在魔界被视为凶邪的象徵曾由某任大魔神王亲口颁布禁令但是已经叛出魔界政权的人自然无须理会这道禁令韩特父亲以族长身分亲口宣告了女儿的身分与合理地位。

    只是与生俱来的白雪肤色加上吞噬母亲性命而生的凶兆鸣雷族人并未遵照族长的吩咐将这名为“纯”的女孩视为亲友反而如同所有不幸故事的开端那样毫不掩饰地给予憎厌与嫌恶。

    察觉到了这一点族长却没有刻意停止反而像是有心放纵一样视而不见族人也从他对待女儿的冷淡察觉到族长的心意把排斥行为做得越来越明显。

    “说来我父亲也有错如果他能够守住一个身为父亲该有的本分而不是只沉浸在一个失去妻子的悲痛丈夫角色事情就不会朝那方向展”

    韩特的语气充满著阴森之气无疑他是否定了父亲的做法但连他自己也不能肯定当初自己那样做到底对不对

    (或许如果我也和爹一样的做法事情就彻底解决了)

    在众多责怪的目光中韩特尽到身为兄长的职责对妹妹呵护有加努力想补足她所欠缺的亲情甚至为了让她有自保能力违背父训秘密传授她武功。

    或许是兄妹血缘的证明纯的武学天资不弱于兄长迅吸收了所学的每一项武技。当时的韩特为了妹妹的进度而欣喜甚至还期望练成一身高明武技的纯能够因此受到族人认同。

    然而事实的展只是证明了两兄妹的太过天真。

    无意间在族人面前展露武功的纯受到了严厉的惩戒但是传授这些武技的韩特却被族人刻意忽视了责任。

    连续的失望与打击纤细的亲情之线终于牵系不住兄妹两人太过嫌单薄的缘分。本就个性偏激的纯在当晚的雷雨夜中背负著满身的鞭痕跑了出去失踪在倾盆大雨中。

    注意到银狼之女逃跑的族人们以冷漠的眼神注视著却默不作声。因为侦查鸣雷族世仇“远古幽魂”一族的动向率领族人外出的韩特在次日归来后立刻出去寻找妹妹的踪迹但是却一无所获。

    此后的一年韩特急于寻找失踪的妹妹。被视为不祥徵兆的银狼之女在魔界各地都是受到排挤的存在一旦没有了鸣雷一族的庇护孤身流浪在外的纯会遇到什么凶险那简直无法想像。

    一年时间的寻找并没有得到什么结果就在韩特感到身心俱疲的当口兄妹两人的会面以一种意料之外的方式出现。

    远古幽魂一族是鸣雷一族的世仇双方的恩怨从当初魔界内战就开始虽然后来都一起沦为失势的弱小族群但两千年来两边仍是不时相互械斗累积仇怨。

    某夜幽魂一族的奇袭造成了鸣雷一族的重大死伤。和过去不同的是幽魂一族似乎对鸣雷族的武学瞭若指掌招招针对破绽令得千年来势均力敌的鸣雷族兵败如山倒毫无招架之力。

    满身血污伤疲交煎的韩特不理解为何会有这样的事生奋勇连杀数人后在烽火烟尘中看见了穿著一身皮革甲胄的纯。

    和一年前相比妹妹的气质整个不同了。眼角眉梢满是阴邪之气就连嘴边浅浅的微笑都森寒得让人不安而她手中那把淌血的剑笔直贯穿了自己亲生父亲的胸膛。

    为何妹妹有这样的改变?为何她会与幽魂一族一起行动?这些韩特全都忘记去想了目睹父亲重伤疯狂如虎的他在硬受了数剑后抢著带走了父亲。

    纯在后头穷追不舍对于旧日的父兄她似乎一点情分都没有保留下来被迫与她交手的韩特赫然惊觉妹妹的武功大进除了兼得鸣雷、幽魂两族之长更习得了某种不知名的上乘武功轻易击败了自己几个回合之后将扛著父亲的兄长打落了深谷。

    “就像所有的故事一样掉到深谷的男主角总是死不去不过也没有幸运到有奇遇就是了”韩特苦笑着说道。

    侥幸不死的他最大的幸运就是能够听完父亲的遗言而当他拖著重伤的身体好不容易重返山上见到烽火之后的遗迹还有积遍满地的族人尸体浓浓的焦味、尸臭窜入鼻端一张张仍然残留著断气时表情的焦黑脸孔深深地印入脑海。

    这幕景象令一个本来单纯的魔族少年从那一刻起有了巨大身心转变。他脑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想要知道事实真相还有复仇。

    “我爹的遗言里告诉我鸣雷剑的收藏所在。我养好伤挖出剑想要找纯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找不到了”

    不但妹妹再度失踪就连幽魂一族都在一夜间被灭族没有半名活口所有线索都化成了火场里的灰烬。

    为了追查妹妹的去向韩特在魔界寻觅许久却始终得不到半点消息最后某天出现的一名神秘老者告诉他这样的讯息。

    “你要找的人已经到人间界去了在魔界是找不到她的。到人间去吧好好磨练你的武艺为重逢的那天做准备。”

    尽管猜到这人刻意改变容貌来意成谜但老者身上的气势让韩特没有怀疑把这情报当成唯一希望一心前往人间界。

    要从魔界前往人间界有两个广为众人所知的方法:境界隧道、时空咒法。

    境界隧道在九州大战后就几乎全部被封死唯一一个可行的出路就是愚者沼泽底部通往人间西西科嘉岛上的大隧道。可是哪个魔族都知道那根本是条九死一生的通道像韩特这样仅能算是地界中六、七流角色的弱小魔人要硬闯有五色旗把守的境界通道不啻是自杀行为。

    至于魔法韩特并不认识这样的高人甚至不知道什么人会这等咒术在广大无边的魔界全然不晓得该怎么去著手。

    彷徨无计了数月老者再度出现要求他答应条件后帮他实行了跳跃时空的咒法。至于老者索取的报酬是

    当韩特清醒过来自己已经身在人间界躺在一场大雨天的泥泞地上几枚奇怪的金属细针埋插入右臂原本的魔族外表则变成了彻头彻尾的人类相貌。

    还没决定该何去何从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人类女子经过其中一名现了他特别让队伍停了下来邀他同行。

    这场偶遇韩特不知道是否也在那老人的算计中但对韩特来说这次相遇为他开启了人间界的另一次新生。

    那位女士为他驻足的理由并不是因为他长得帅或是起了怜悯之心而是讶异地现一名人类青年身上有著不该存在的魔族气息。

    身为青楼联盟的幕后主事者她对这样的事情感到讶异在几天相处后轻易地问出了韩特的来历。

    事情本该就此了结但是看出了这名少年的心性与资质觉得甚是奇货可居的她提出了招揽韩特加入青楼联盟的要求。

    “要我当妓院的保镳?那不是龟公吗?这种事我才不做。”

    对于一口回绝的韩特她仅是淡淡地微笑道:“你到人间界来是希望获得更强的力量吧?加入青楼我可以帮你把三百年的光阴在一个月之间完成另外你好像还不知道吧如果没有我们帮助你这辈子也别想解开手臂上的封魔针!”

    “那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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